张麻姑见崔大娘像是信了,就拉着她低声喝道:“你和她说这些有甚么用,莫非还真希冀她能治崔大,如果她真会治病明天如何还求我。”
“妮儿啊。”崔大娘上前拉着顾若离,叹了口气,“大娘晓得你美意,还是等大夫来了再说吧。”
大师看着她谙练的行动楞在原地,崔大娘道:“妮儿,你……你是大夫?”
“有纸笔吗?”顾若离不理睬张麻姑,崔大娘点着头,“有,有!”话落却失神的原地打着转,还是二妮蹬蹬的跑到灶台里掏了枝没烧尽的柴火,又从门上把泛白的春联撕下来递给顾若离,“我们都不识字,只要这个,行吗?”
崔柱奇特的看着这个面貌丑恶,有点古怪的女子。
顾若离点头绕过他们,停在炕边纯熟的拿起崔大的手,埋头号脉。
张麻姑就嗤笑道:“是不是二妮奉告你的。”又转头盯着吓失了神的二妮,“是不是你奉告她你爹不尝臭香?”
统统人一愣,崔大娘恍忽识的这个声音,转过甚来认出顾若离,不解的看着她。
崔柱本来想静观其变,可一听麻姑的话立即就撤销了疑虑,上前一步按着顾若离的手,道:“你的美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救人不是玩闹,你快走吧。”
“行。”顾若离接过纸笔,铺在炕上不急不慢的写上药方,“这几味药都不是贵重之物,花不了几个钱。”
崔大娘被噎住踌躇的看着顾若离。
“大夫来了。”崔柱提着药箱很欢畅的请大夫进门指着炕道,“胡大夫,我爹就在那边,有劳您了。”
“崔大娘。”张麻姑道,“今后你不要再美意收留这些人了,来路不明,说不定哪天就害了你。”
麻姑指着顾若离气急,又转头看着崔大娘:“你,你还真信她!也好,治死了也省的崔大享福了,好,好的很。”话落哼了一声,可到底没舍得走,回身在门口蹲了下来,等着看笑话。
顾若离很必定的点头,那边张麻姑嗤笑一声:“我看就只能活六天了吧。崔大娘你还是等柱子请大夫返来吧。”
张麻姑的话崔大娘不信,但是有一句她却感觉有事理,如果顾若离真的是大夫,那为甚么不治霍繁篓呢。
大夫年纪看上去四十几岁,蓄着山羊胡子,嘴唇很薄看上去有些刻薄的模样。
“等柱子返来再说。”张麻姑冷哼一声,挖苦道,“崔大抵是不医说不定还能活上几天,可吃了她的方剂,还不晓得能活几天呢,你们还是先把后事筹办好,再下药吧。”话落甩着袖子持续到门口蹲着。
崔柱虽有些奇特,却没有禁止。
和张麻姑说的一样,崔柱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胡大夫见她走了也不再多言,从崔柱手里接了药箱坐在炕边,凝神给崔大号脉,号了一会儿他低声嘟哝了一句翻开崔大的视线看了看,又低声嘟哝了一句,崔柱没有听清孔殷的问道:“胡大夫,我爹的病能治吗?”
顾若离依言让开,她也想听听这位大夫有甚么观点,说不定他有更好的体例也未可知。
崔大娘见顾若离给她儿子交来回回的按着,虽不明就里可却晓得顾若离是美意便没有禁止。
顾若离按了一会儿又换了风池和大椎穴,崔大虽没有立即醒,但昏言昏语少了一些,张麻姑蹲的累了干脆坐在门槛上冷目打量着顾若离,二妮跪在一边学着顾若离给她爹按摩,因不得章法只能用力儿的搓着崔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