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离看不清对方的招数和身形,只看到那人身姿翻滚,一臂长的剑在他手中仿佛一体,或挑或扬间鲜血四溅,转眼两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栽倒在地,血主动脉放射而出,蜿蜒流了一地。
顾若离虚脱的跪坐在地上。
但是已经迟了,她只感觉耳边劲风划过,有个穿戴黑衣长袍的中年人,像座山似的堵在了他们面前。
两人一怔,谨慎往前走几步,就看到远处树荫底下拴着一匹棕红色的马,现在它正闲适的吃着地上的青草,而就在它身侧的不远处,一名身穿茶青直裰身高足有八尺的男人帮手持长剑,剑花飞舞身姿刚毅的游移在八个黑衣人之间。
顾若离想到了顾解庆,想到了顾清源,想到了顾家几十口人的性命……在有的人眼中,杀人真的如同用饭饮水,信手拈来毫无愧惧?
“歇一会再走吧。”霍繁篓干脆脱了鞋子,将脚泡在水里,顾若离凝眉道,“你身材刚好不易浸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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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离没有说话,好久以后她揉了揉脸,艰巨的扯了扯嘴角:“你感觉刚才那人,会是甚么人。”
莫非就是因为这事,他才被调去开平卫那么偏僻之处守国门?
“如何了。”霍繁篓汗毛都炸开了,敏捷穿了鞋,可不等他站起来顾若离已如惊弓之鸟,朝他这边跑,“快走!”
走了一个多时候已近中午,路上的行人垂垂少,四周山峦也增加,霍繁篓见她有些累,就指着不远处山脚下的一处树荫,道:“去歇一会儿,明天应当来得及。”
“还不止如许。”霍繁篓看着近处的城门,笑道,“到本年也就五年摆布吧,现在的虎贲营,不但具有最好的将士,最良好的马匹,并且它已经成了一柄利剑,握在赵远山手中,指哪打哪,所向披靡,大家闻风丧胆。”
顾若离满身发冷连连后退,胸中一阵阵翻滚。
霍繁篓坐在她身边,昂首看着天,天很大,地也很大,他坐在空旷的黄土上,显得那么纤细,孱羸……
“别看。”霍繁篓拉着她今后退,顾若离视野却像是移不开似的黏住,离的远那人身姿飘忽,她底子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是冷峻孤傲的感受却挥之不去,另有那把剑亦非常显目,她不由自主的跟着寒光挪动,鲜血自剑稍滴落,挥起,如雾弥散。
顾若离心头莫名的一跳,俄然停下来:“那现在的圣上和太上皇是甚么干系。”之前她好似从顾清源口入耳到了一些,大周的年号由正雍,改成了顺天。
她当时还觉得圣上驾崩,太子继位,现在再转头细想,当时底子没有国丧,何来驾崩继位之事。
如何会有人这么淡然的做这类事,她不敢信赖。
顾若离沉默着,他见她神采不好,低声道:“别想了,和我们没有干系,就当睡觉做了个恶梦。”又道,“那边有条湖,畴昔歇会儿。”
见不见他,顾若离并不体贴,她点了点头跟着他出了城门。
她恍然转头,可四周空旷除了远处的山,连只飞鸟都不见!
即使不懂这些,可顾若离也听的目瞪口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参军艰苦不谈,竟然还组建了本身的军队?!
顾若古怪怪道:“如何了,勇猛将军是甚么人?”
霍繁篓就用一种诧异的神采看着她,随即又感觉顾若离这类人恐怕除了医术和病患以外甚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便道:“荣王府赵勋,表字远山。”又道,“太上皇就是他救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