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离是真的忸捏,回道:“这得亏方前辈和刘前辈互助,不然也不会有如许的结果。”
杨武功又道:“我府中好寻,你在城中探听杨府,便就能找到了。”
“霍女人。”吴孝之凑过来迫不及待的,“老夫有事和你说。”
顾若离点头应是。
将军说的对,稍后她便问顾若离病症的事情。
赵勋和吴孝之极其夺目,她只要以退为进,才气不被他们看出她的目标。
赵勋却要沉着很多,悄悄的看着顾若离,仿佛在辩白她话中有几分是真,过了好久他问道:“你可知若你虚言夸大,会有何结果?”
她一个孩子,竟然敢说别的名医皆是误诊,赵勋神采不明的看着她:“若让你见到此病者,你有几分掌控能确诊。”
如此清傲的人,竟然给一个小女人施礼。
顾若离很必定的点头:“并非没有能够,但听为虚,我只要亲身诊断过才敢断言。”她必然要去看看这位病人。
他还是藐视这小女人了啊。
赵勋便点头,看了眼吴孝之,后者立即心领神会拿出一张写满了蝇头小楷的宣纸递给顾若离,“霍女人看看这张病方。”
顾若离发笑,点头道:“不累,劳先生操心了。”话落才想起一向没分开的胡立,笑道,“胡千总快去歇着吧,你的腿不宜久立。”
心头一跳,她垂着眉眼朝她微微福了福。
赵勋徐行走了过来。
黄大夫将药方还给方本超,抱拳道:“方才多有获咎,还瞥包涵。”
胡立没有多言,微微点头回了军帐。
顾若离目光微动,倒是抢先朝吴孝之行了礼,道:“先生,我也正有话要和您说。胡千总的腿上已好了七分,剩下的只要好好保养就成了。”她微微一顿“想问问先生,我们何时能走。”
“您太客气了。”顾若离慎重收了名帖,见上头写着杨谨怀,便恭谨收起来。
顾若离心头砰砰跳了起来,终究给她看了吗?病人到底是谁。
“那倒不是。”顾若离点头,“肺痿唾呈细沫稠粘,或白如雪,或带白丝,咳嗽亦有不咳者,气味短,或动则气喘,凡是有家属遗传史,或耐久肺病所堆集者。这些,病方上都没有写,想必是没有,以是我鉴定不是肺痿。”
吴孝之内心却已经明白过来了,这世上向来没有偶合的事,若非有踏实的医学知识,顾若离是不成能做到这些的。
“霍女人。”吴孝之见顾若离没有说话,不由急着催促了一句,顾若离回神看着赵勋,笑道,“若能见到这位病者,我有七分掌控。”
吴孝之心头一跳,朝赵勋看了一眼,又迫不及待的道:“不像肺痈,莫非像肺痿?”
赵勋开口,声音不似先前的冷凝:“你但是擅外科?!”
现在主动权在她手中,她没有需求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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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掌控?!吴孝之几近要跳起来了,冲动的双眼泛着绿光,恨不得立即将顾若离拖走。
杨大夫名武功,表字谨怀。
赵勋面露讶异。
吴孝之的心也砰砰跳了起来,统统大夫不是说肺痈就认定是肺痿,顾若离还是第一个两个都否定的人,不待他再问,赵勋已经问道:“既非二证,又是何病?”
“看着像肺痈。”顾若离皱眉,显得并不肯定的模样,“但与肺痈之证仿佛又有出入,若能亲目睹一见病者,或许能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