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还真是大夫,她腰酸腰胀,小便急频有好些日子了。
“你姓顾?”赵勋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可看顾若离方才的反应,却感觉很成心机,不由诘问道,“姓顾,会医术……你是庆阳顾府的人?!”
“不消。”顾若离向来不会去求着谁来医治,若非不得已她底子不会多此一举,“你们再行房时,你观你精血若无血丝,色纯液浓,就表示你的病已经好了。”
顾若离点头,这是尿路传染的症状。
“小女人,你本年多大,十岁还是十一?”刘梅着看着顾若离,“见过多少人,看过多少病,你说的这么必定,拿甚么让我信你。”
她和刘梅微微点了点头。
见他不再问,顾若离悄悄松了一口气,在不晓得赵勋的态度前,她不能让他晓得。
司璋和刘梅面面相觑,他喝道:“你脾气还不小,你说能治好就能治好,莫非我们要生个孩子考证一下不成?!”
刘梅坐下来,顾若离号脉,过了一刻她罢手看了刘梅的舌苔和眼睛,又道:“夫人将鞋袜脱了让我看看。”
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又黑又亮,透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和纯熟,却又露着不谙世事的纯真和良善,让人看不透,赵勋俄然扬眉问的出其不料:“顾……三?”
平时顾若离都是一板一眼不苟谈笑,再加上她脸上的疤,别人鲜少再去细看,但现在她凑在他面前,抬着头暴露一截乌黑的脖颈,另有那双压在门上的手,细白苗条仿佛葱段……
“既来之,则安之。”赵勋沉声说完,俄然摆手,顾若离一怔立即走到窗前。
霍繁篓?!顾若离顿时想到,刚才司璋流星锤落下来时,霍繁篓扑过来喊的确切是顾三……
“没干系。”顾若离起家回道,“夫人是有血虚挟有湿热下注之症,常日小解但是又急又频,且有炽热涩痛之感?”
“赵公子甚么意义?!”顾若离羞恼,“现在我们存亡难料,你另故意机去猜我姓霍还是顾。姓甚么有那么首要?!”
赵勋没有说话,视野落在她面上那块触目惊心的红疤上,仿佛筹算从疤里看出甚么来似的。
顾若离心头发笑,毫不游移的否定:“他喊的是霍三,我在家中行三,你听错了。”
顾若离打量了刘梅一眼,容长脸,面貌很清秀,但因为面色蜡黄,人显得有些老态,并不像三十摆布的妇人,她穿戴件玫红的撒花褙子,打扮倒很详确。
司璋怒了腾的下站起来,指着顾若离:“你好大的胆量。”
刘梅抿着唇冷冷的道:“两天一次。”又诘责道,“大便和生孩子有甚么干系?!”
“那倒不是。”顾若离否定道,“孩子的短命首要和司老迈的精血有关,夫人的病养一养就好了,并无大碍!”
“这么简朴?”司璋半信半疑,又转头指着满脸惊诧的刘梅,“给她看看。”
可现在这个小女人说这些是因为他们伉俪身材有病,治好了他们今后再生孩子就不会再短命。
跟大便有甚么干系,刘梅脸一沉,那边司璋压着她道:“她问甚么你答甚么。”
刘梅将裙子掀起避开赵勋褪了半截袜子,顾若离蹲在她面前细心看了足踝,踝面略有浮肿,她又问道,“夫人大便如何?”
他一进门,目光在顾若离和赵勋之间一扫,指着顾若离对身边的妇人道:“阿梅,她就是我说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