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酒?”崔延庭出去,目光在桌子上一扫,视野就落在顾若离身上,“娇娇年纪小,可不能贪酒。”
琉璃抹着眼泪起来,去推崔岩:“少爷,县主来了,他给您看病。”
顾若离亦是,脾气虽算不得好,可倒是外刚内柔的,凡是她感觉你是美意的,总会百倍回报,全然的信赖和保护。
张丙中指着她,凑过来看了一遍:“师……师父,您的脸……”也太都雅了。难怪当时候霍繁篓一口咬定说崔家的蜜斯长的丑,就顾若离这面貌,普通人在她面前可不就是丑了么。
至于崔岩,她狠心也好,淡然也好……她无所谓。
崔婧文缓慢的穿过快意门进了内院,正院的小丫头看到她来都是满脸的惊奇,她含笑道:“县主在不在,劳烦姐姐通禀一声。”
“一年吧。”顾若离看着她,问道,“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归去?”她自从分开庆阳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这话我记着了。”方朝阳扬眉说完,挥苍蝇似的挥动手,“走吧,走吧,别没事儿来我这里,没的弄脏了我的院子。”
方朝阳看着他,俄然就笑了起来,抚着肚子指着崔延庭道,直不起腰来。
“得空过来坐。”顾若离微微点头,张丙中已经迎了出来,“师父,您可总算来了,我们盼星星盼玉轮的,就等您过来。”
顾若离目送她分开,才笑着转头去问张丙中:“给药钱了吗?”
她是疯了吗。顾若离不成思议的看着她,回身就筹算回房去,崔婧文喊道,“县主,等等。”话落,抬手就给了崔婧语一巴掌,喝道,“你给我跪下!”
崔延庭虽皱着眉,但神采却很淡然。
“您要喜好,本年中秋奴婢就多酿几坛子。”李妈妈笑着的,“再做的淡一点,闲了就喝一点。”
“二爷!”二夫人阴冷的看着崔延孝,“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崔岩的病我或答应以治好。”顾若离太抬脚与他们擦身而过径直往外院去,“不过你们的病,我无能为力!”
“这还早,等会儿您就晓得了,这大堂里都坐不下呢。”张丙中与有荣焉,“我们每天都忙死了,有的人还死等着师父来,说如果师父不来,他就不看病了。”
顾若离惦记取戴韦,笑着道:“这两天有点事迟误了,大师都好吧。”
“之前不可,现在行了啊。”方朝阳在炕上坐下来,盘着腿有些对劲洋洋的模样,“我们家但是又多了一名县主了呢。”
崔婧文笑笑,摆手道:“出去请大夫来吧。”她倒是想舔着脸去求顾若离,但是也要人家情愿。
“前面都用了甚么药?”顾若离面无异色,声音亦是公事公办的模样,她话落,崔婧文跟着出去,应着道,“年前用过四物汤和黄连汤,不过没有效。”
狼狈如她们,只能灰头土脸的等着挨打。
方朝阳靠在门口,看完一出戏,便转头对李妈妈道:“……女大不中留啊,看来我这个做母亲的是该操心一下才好。”她说着,回身往暖阁去,似笑非笑的道,“传闻马府的那位公子对语儿情有独钟,改明儿我得请位冰人,去说说亲才好,总要有一方主动啊。”
说着话,病人来了,一见到顾若离不说病情,而是抱着拳施礼:“县主娘娘。”
不对,张丙中反应过来:“霍繁篓见过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