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蔓也情不自禁哭泣了,自小没爹没娘,是夫人收留了她,给她容身之所,美意照顾至今。
当天,蜜斯内里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石榴裙,腰间用水黄色软烟罗系成一个高雅的胡蝶结,右手上戴了一个乳红色的玉镯。裙摆用金棕色的丝线绣出了几只翩翩欲飞的胡蝶,栩栩如生。
打扮台前,阿蔓给蜜斯简朴地绾了两个小髻,梳作少女的发式。斜插着镂空雕花的紫色发簪,垂着一条浅浅的流苏。中间柔亮的发丝和顺的垂在腰间,好不超脱灵动。
当时候的蜜斯一言不发地鹄立在山庄不远处,一向痴痴地看着火光映红的天空,站了好久好久,终是没有开口多说甚么,而她早已经哭的喘不过气来。
“娘…娘!我……我不要!要走一起走!衿儿是千万不能丢弃您的……”
“衿儿,你且听我说……你爹他……在与贼人打斗中丧了命,先我一步去了。有人……偷袭山庄,在庄内到处点了迷迭香,闻的时候久了便……会内力尽失一段时候,但毋须多久……就能规复。”
……
着黄色衣裳的是个小丫环,名唤――阿蔓。脸圆圆的,在风雨里挨了数日,现在已是面色蜡黄,约莫十一二岁。倒也是看得出个清秀的,只是这脸上却还是冻得通红的。
“你听娘说,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但你……要好好活下去,这个房间的书桌后……就有庄中最安然的……逃生密道,构造烦琐,只能……用一次!没有被贼人毁掉,你必然……要走……,要好好活下去!”
蜜斯的声音在这雪里如有若无被袒护了,可阿蔓还是闻声了。
“啊――”“啊――”又传来几声凄厉的年青女子的惨叫,想必是她们遇害了。
“蜜斯!如何办啊!呜呜……”
“嗯!我会的!夫人。”阿蔓重重点了点头。
她内里着了一件淡绿色繁花衣装,广大的袖摆上绣着精彩的紫色斑纹,玉带系身,经历了这几日本是华丽的绸缎已是破败不堪,另有着星星血迹。
……
“蜜斯,我们……这是去那里……”小丫环微小的问着。
披了件略显简朴的素红色长锦衣,衣角是用桃红色的金丝线秀成了朵朵高雅的梅花。看模样,这应当是个大师蜜斯……
“但是……但是我如何能弃您于不顾!”
过了好久蜜斯仍然没有出声,小丫环内心更是难受,却又难言,只能裹紧身上微薄且已经破了很多洞的棉衣,却还是瑟瑟颤栗。
只见夫人艰巨的从床榻边站了起来,走到书厨边。
大火凶悍如野兽,映在天涯的红光,鲜红似血,凄美如画,仿佛要吞噬了整片天空。
到底是何许贼人,真是天杀的啊・!有何仇何怨竟如此狠心灭了山庄高低五百人丁!
“没时候了……走吧……走吧…!”
她走出了房门,有贼人上前,便杀,还好现在已经剩下未几贼人。固然油尽灯枯,这三十几年的工夫还是摄人灵魂,轻松便拿人小命。
“嘘,咳……咳……衿儿小点声,他们也许没走。我晓得……你会过来的,就在这等着你……”这一咳又从肺里咳出了血,她们皆不敢动了。
回想那日,是蜜斯十二岁的生辰……
那日好不热烈。全城的人都来为蜜斯庆贺蜜斯的生辰,各自献礼。
房间内,只见一个着淡雅规整玉红色镶花衣裳,发髻斜插了一支珍珠翡翠簪的妇人在床榻前的地上躺着,上身倚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