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筠娴轻松挣开堂姐,道:“好好好,再不闹你了。明儿长平侯府,你去么?”
吹了一首《踏莎行》和一首《渔歌子》,婉转曲毕,层层叠叠的牡丹髻也梳好了。
穆筠娴撇撇嘴,道:“娘,我用得着装得很乖么?莫非我不乖么?”
苏绿梅看了眼小家碧玉的眼熟小娘子,道:“你那里来的?官话都说不清楚,轮获得你插嘴?”
有那天真不知事的小女人辩驳道:“那样素净的牡丹,想必这个时节能簪戴于发上,必定要破钞数金吧!我觉着都雅哩!”言语间带着点南边口音,软软糯糯。
穆筠娴点头应着,笑道:“到底是堂姐聪明, 倒是给祖母解了一桩困难。”
此为防盗章 穆筠娴让丫环们去泡茶过来, 请了堂姐坐下, 问道:“堂姐有何事?”
穆筠娴捡了几本话本给她,送了她一程。外边正刮着风,领着穆筠蕊出去的丫环手里提着一盏灯笼,被风刮的四周扭捏。
不自发地鼓起脸颊,穆筠娴眨了眨眼,本来天子姐夫他子嗣薄弱,是因为这个启事啊。
穆筠娴答说:“明儿要去长平侯府, 母亲叫我去穿戴得体些, 我便去买了些东西。对了, 还买了一些书,好些新出的话本, 你要看么?”
灵玉从外边出去,笑吟吟道:“老远就听到女人的笛声了,春日虽薄,春讯却先入琼管。”
高阔的大门敞开着,来宾来往不断,门庭若市,长平侯府的管家迎着客人往里去。
穆筠娴喝了热茶,暖了身子,扭动了一会儿道:“我在找东西。”
而见过的穆筠娴的,比方苏绿梅,便嘲笑一声,道她俗气不堪,斗大的牡丹,实在艳俗。
屋里没了小丫环,穆筠娴耳朵也清净了,早早沐浴上了床,钻进了被子。许是因着挂念着明儿要去长平侯府的事儿,以是她梦里还梦见了长平侯,梦见他穿戴战袍,骑在高大的走顿时,手握□□,英勇非常。
花厅四周种了两溜杏花,这个时候正开的热烈,若不是另有些寒意,都让人觉得已是暖春时分。
穆筠蕊道:“五mm的事, 我想着还是奉告你一声,免得你挂念。昨儿我归去给她做了些糕点,好说歹说算是把她哄高兴了。”
小娘子本是初来京都,还不大熟谙京中贵女,被这般怒斥,面上挂不住,红着脸就跑出来了。
杜氏带着穆筠娴走进花厅的时候,大厅里边顿时静了下来,摆布两边次间里的女人也都挑起帘子跑了出来,望着来人的婀娜身影。
穆筠娴笑笑,没有说话,灵玉过来赶人,让小丫环们都去净房里备着热水,不要再打搅女人。
眉头拧起,心头一紧,穆筠蕊低下头道:“母亲那里会跟我提起甚么,最多要定下的时候,跟我提一声罢了。”
杜氏瞧了她一眼,道:“你如果把孝敬你祖母的态度拿到外人面前来,都城里哪个敢不说你贤淑?”
丫环一面服侍着她梳洗,一面给她找了玉笛来。
何家前头夫人只留下一个儿子,现任何夫人又生养了三个孩子,何敏丹是老迈,中间一个哥儿,何敏青最小。
没见过穆筠娴的小女人们初见美人,便是同为女子,都忍不住惊呼羡慕,赞她穿着瑰丽,身姿曼妙,真似仙姑下凡!
穆筠蕊脸上一红, 道:“可别再拿那种话本作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