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赖我,贺兰殿下。这事儿我不想往身上揽。但职责地点,没法推辞,先帝为了你也是用心良苦。……殿下是至情至性之人,这些年来,内心始终过不了这道坎儿,我懂。”
“只要你助我毁灭狼族,我情愿遵循南北和谈,包管此后北关狐族未经答应,不踏入南岳一步。”
那狐狸仿佛方才睡醒,半睁着双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世人。
“这个……”平鲸王皱眉,“我有四个儿子……老迈不在了,老二还在啊。”
“既然目标如此分歧,我也向你表白了诚意,我的打算你情愿插手吗?”
他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四十出头,听长老们说,颇像先帝年青时候的模样。可惜父亲并不喜好这两个弟弟,跟他们始终保持着一种虚假客气的干系。以是他从小到大与两位叔父也不靠近,跟堂兄们更是玩不到一块。
贺兰觿无动于衷:“请称呼我贺兰殿下。”
“只要您遵循承诺,我包管将他安然地偿还给您。”
世人不由得纷繁变色。
“对。”
在峻榞兵戈的人都晓得:谁的人马靠近狼族,谁就最伤害。或许还没把狼族赶到冰桃谷,就被修鱼亮的雄师给毁灭了。躲在暗处才是最安然的。
“这不算是前提吧?”贺兰觿笑了,“南北和谈本来就有,北关狐族本来就不能随便踏入南边。”
贺兰觿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小小的石籽,在手中扔了扔:“二叔如果想耍我,就别怪我把这颗丹石塞进他的眼睛。”
“贺兰鹰。”
“以是现在你明白了,”贺兰觿目色幽然,“为甚么二叔有那么多儿子,我恰好要挑上你?”
四子当中最宠的就是贺兰鹰。
“北关在龙焰山一带藏有驻军,要安插这么大一个骗局需求暗藏很多兵力,特别是弓箭手,你们有吗?再说狼族,他们目前的甲等大事是摆脱瘟疫,急去南岳求医,如果能抓到你,就即是拿到了去南岳的钥匙。你对他们的吸引力比我要大。”
“……”
平鲸王从怀里取出一张舆图,展开在贺兰觿面前,指着中间的一个位置:“这是冰桃谷。在黑熊岭以西五百六十里的龙焰山下。中间是拉玛湖,西岸有一排高地,叫冬棠岭。我的人马暗藏在这,山上安插弓箭手,豢灵师筹办好灵鸦。你把修鱼亮引进冰桃谷,我派人从这里和这里伏击,将他的步队截成三断,你卖力东边,我卖力西边,前后夹攻,将他们全数毁灭。”
平鲸王不舍地看了贺兰鹰一眼,踌躇了一下,终究点点头:“行。”
贺兰觿深吸一口气:“这个——”
平鲸王的脸上掠过一道乌云:“你想要谁?”
“那我就向你包管更加严格地履行这个和谈,严惩偷渡者。”
说话间贺兰翀解开身后的背包,从内里抓出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放在地上。它的颈间有个绳套,贺兰翀将绳索的另一端系在木桥的扶手上。
“二叔,假想一下如许的环境:我带着人马千辛万苦地把狼族引到冰桃谷,而您却没有伏击,而是坐山观虎斗,到最后两败一伤时,您再出兵赚取渔翁之利。一口气毁灭两个家……嗯,这个算盘打得不错……”贺兰觿两手一摊,“可惜我没有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