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觉得我是活的吗?”花青旗淡淡看着远方,“在沉燃关了八百年,我已经死了好久了!贺兰觿,你要为这统统卖力!”
树上的皮皮与贺兰都看呆了,还觉得小波受了重伤,两人仓猝从树上滑下来,向着小波下落的方向跑去。
花青旗悄悄地抚摩着狼的额头,仿佛在帮他减轻痛苦,脸上泪水纵横,一面抽泣一面低声地哼着一支小曲儿……
“他不是匪类,”花青旗指着地上的狼尸,“他是我喜好的人,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我在沉燃关了八百年,他在沙澜等了我八百年……”
那小波懵懵懂懂,一开端还觉得是玄鸟在逗着它玩耍,一面扑楞着翅膀,一面唧唧地欢叫,仿佛很高兴的模样——
皮皮一跃而起,正要接过鸟笼,被赶过来的花青旗猛地一撞, 跌倒在地。两个女人在草地上扭打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鸟笼跌落在地, 内里传出小波的惊叫,它在笼中冒死地扑腾着翅膀,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力量,带着笼子在地上滚来滚去。花青旗一脚踹开皮皮,向着鸟笼的方向扑去,皮皮眼疾手快,拽住她的长发用力一扯, 花青旗痛得尖叫起来,皮皮挥动着猎刀唰唰唰向她连砍三刀, 都被花青旗用铜管挡住, 趁这当儿两个女生再次扑向鸟笼。
他一把按住她的脸,挑开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一下,皮皮想起一件事,拍了拍他的脸,低声问道:“对了,花青旗还没奉告我们这玄鸟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呢。”
过分刺目,皮皮与贺兰同时眯起了眼睛。
“那是对你,好么。”皮皮一翻白眼,想起了那次在观音湖和花青旗会商脚本的景象,“对我们这类看过几百集偶像剧的人来讲,半点用没有。”
没等唱到第二段,巨狼终究停止了呼吸,双眼也渐渐合上。花青旗从一旁的矮树中摘下一片绿叶,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塞进狼的口中。
空中俄然一声奇特的尖唳——
贺兰觿冷静地听着,思考半晌,皱起双眉:“姜婷婷是有夫之妇,我母亲归天之前她就已嫁给了花寒,还生下了花霖,如何会——”
“因为先帝最喜好的人是你,念念不忘的也是你。他怕我胡说,更怕我造反,在贰心中,下一个狐帝只能够是你,不成能是别人,哪怕你恨他,哪怕你不认他,哪怕你已经不要他了。可你晓得一个孩子每天瞥见父亲却不能叫爹、不敢相认是一种甚么感受吗?我生日那天,本来统统都好好的,先帝还特地教了我这支《裂魂曲》,说是送给我的生日礼品。我看贰表情不错,就趁机提出公开身份,我只想堂堂正正地做他的女儿,名正言顺地帮他管这个家,叨教这有错吗?你晓得我想这件事想了多久,找机遇找很多苦吗?……但是他,立即暴跳如雷,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掌打晕,紧接着就关进了沉燃。一关就是八百年!”
“那有这类事?”贺兰觿猎奇大起,将牵着花青旗的绳索往中间的树枝上一系,问道:“跟我说说,都写了些甚么?”
“花青旗——”贺兰觿终究开口,“刚才的事,你不感觉需求向我们解释一下吗?”
“看来还是要我亲身捆你。”贺兰觿叹道,接过皮皮递来的麻绳,将她的双手捆了个结健结实,又命皮皮用丝巾蒙住她的双眼。
两只鸟在空中追逐,眨眼间就到了树下人没法企及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