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走?”他问了一声。

皮皮只觉全部头颅就像方梨方手上的棉花糖那样被烤成了软软的一团,除了痛,已经不能思考了,潜认识也被烧光了,她一面哭一面用力地点头。

皮皮只在希枢柯克的可骇片中见过群鸟袭人的镜头,明显这些鸟只是某种灵物的化身,毁灭后当即烟消云散,一具尸身也不留下,论景象倒跟当年柳灯族的赵松之死非常类似。它们也是狐族的一种吗?

“听!”

火焰是蓝色的,但烧起来的感受与平常的大火没有任何分歧。皮皮只觉头皮发烫,头发像充电普通滋滋作响,蓝色的火舌猖獗地舔着她的背,如深度烧伤般钻心肠疼痛,她不由尖叫起来。

当又一枚短箭向她的脸上飞来时,皮皮再次闭上双眼,如果真的在灾害逃,就让统统来得快一些吧!

“当!”一道灰影不知从那边飞过来,手中挥出一物,顷刻间火花四溅,飞来的短箭掉落在地。皮皮展开双眼,贺兰觿苗条的人影轻飘飘地落在她面前。他穿戴一件玄色的风衣,一丝不苟地打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头发梳得一丝稳定,一幅列席颁奖典礼的装束。如果此生还能再谈一次爱情,皮皮会像大多数情窦初开的女孩那样,爱一个男人从最简朴的表面开端,享用他漂亮的脸、健壮的胸肌、有力的手臂,不再纠结甚么灵魂与畴昔……

“是……”

方尊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横线,钟沂警戒地看着贺兰觿。看得出三人正在思虑对策,看景象是筹办拼了。眼看着方尊嵋手指微动,正要进犯,俄然间方辛崃大喝一声,手起刀落,一物飞了出去,掉到皮皮的脚边。定睛一看,是他的左手!

贺兰觿并不介怀:“南边禁猎,你们该当晓得。”

“想让我帮你?”他问。

“好烫!快解开我的绳索!”皮皮呼道。

他是个有庄严的男人,不风俗从命任何权威,脸上一幅桀骜不驯的模样。

皮皮点头。

一向以来,皮皮对狐族各部落的设想都是用近似于恐龙的知识来概括的。吃草的是雷龙,吃肉的是剑龙,天上飞的是翼龙,水里游的是鱼龙。一样的,吃花的是天星族,吃肉的是柳灯族,茹素的是昆凌族,甚么都吃的是沙澜族……不管是哪个族,他们都会吃人类的肝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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