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飘着几只发着幽幽蓝光的小东西,货币般大小。仿佛被皮皮的呼吸吸引,小东西越飘越近,一向飘到皮皮的鼻尖,悄悄浮到她的面前。皮皮目不转睛地看着,开端觉得是萤火虫,细心察看,那东西几近是透明的,像个小小的吊钟,当中有几道灯丝般发光的经络。钟口处有一圈丝线般藐小的触须,仿佛镶了一道流苏,在空中一张一合,跟着气流高低飞舞。
说它无形,没有触感;说它无形,吹口气能跑掉,皮皮呆呆地想,我必然是饿出幻觉了。
井底再熟谙不过,之前跟贺兰在一起,晒月光、疗伤、治病都在这里,固然光阴未几,内里的环境、构造她都熟谙。贺兰受伤昏倒的时候她曾经从甬道中多次来往运送食品。以是贺兰觿分开后她第一时候就去按了井下的构造。门开了,走进甬道,拐了几道弯,翻开直通寝室的暗门,再按构造时却如何也打不开了,大门的那边被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