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过得好吗?”贺兰觽又问。
皮皮和小菊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不知是悲是喜。见钱七远去,小菊飞速地将摆出来的花十足收回堆栈,然后将铝合金的大门猛地一关。
“钱我已经筹办好了。他实在要就给吧,不然会派人来砸店子的。”小菊说。
恰好这不咸不淡的问候让小菊一下子不安闲了。她不安地看了皮皮一眼,支吾着道:“不好不坏……老模样。”
“刚返来。”
“涨了,你们买卖这么好,老迈说要交一万。我说算了,两丫头不轻易,就六千吧。”说话间,他将一口烟缓缓地喷到皮皮的脸上,笑道,“如何样,看在你们一贯诚恳的份上,七哥还是挺够意义的吧?”
在花店里小菊包办了统统的重活:进货分货、订制花篮、上门送花。皮皮则卖力看店做帐、谈价采购,偶尔也应邀做插花及园艺指导。两人夙来情同姐妹,偶有争论也能各自让步,相处得非常默契。
公然是订花,一打玫瑰,周五送到海天大厦1107室。皮皮谙练地记下电话号码。继而又来了两位主顾,订三套花篮,小菊和皮皮赶紧向客人扣问场合、解释花语、又给他们看各种样品和照片。繁忙间瞥了一眼贺兰觽,见他温馨地坐在一旁,双眸凝睇远方,仿佛参禅打坐普通,不由好笑地畴昔推了推他,“别发楞了。等会儿我陪你到市场里走一走,看看有没有你喜好的东西。”
夏天的时候此人喜好穿戴背心在街头乱逛,用心让人瞥见他发财的胸肌和虎头刺青。
贺兰觽点点头,不再问了。
贺兰觽皱了皱眉头,问道:“如何回事,现在就关门?不做买卖了?”
“你可返来了!”
“是啊,他们母子俩齐了心儿地要仳离,我能不共同吗?昨晚我提着行李回到家,回身就打的到少波的研讨所,当着他的面将字一签,给他一个大嘴巴,扬长而去。”
两人正幸亏门口碰上,几近是脸贴脸。钱七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
“咸季淡季我管不着!皮皮你是老板发个话,先把钱交了吧。”
皮皮一听也急了:“你们豪情这么好,可不能顶不住压力说散就散啊!”
贺兰觽嘲笑一声,俄然将他往墙上一推,一只手用力卡住他的喉咙,一字一字地说:“我不晓得你是谁。不过关皮皮是我的老婆。下次若让我再瞥见你对她有半分不客气,我就拧断你的脖子。我的话听清楚了?”
“我指——抚玩性的鱼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