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想去荣郡王府是因为这个?
易郎中先尝了口,奖饰不已,“甘香不输龙井、清冽不次于云雾,不知此茶何名?”
献殷勤?
易楚有些体味易齐的感受,悄悄搂住她的肩头,柔声道:“阿齐,你必定能见到你爹的,如果能帮上,我也会帮手。”
刚入口,立即吐了出来,这盐水又苦又咸,真正难喝,易楚从速又喝下一大杯水,才去掉嘴里的涩味。
易楚点着她的脑门,“又哭又笑,甚么时候才气长大?”
易楚的脸立即红了,她欠身福了福,看向父亲,“爹,您找我?”
凭甚么,阿楚做的饭,他不能吃?
如许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成心机吗?
辛大人佯装不知何事,举起手里的纸包,笑道:“前几日喝了先生的好茶,昨儿我也得了些茶叶,拿来请先生咀嚼一番。不知先生现下可有空,或者手谈一局?”
她明天起了个大早,熬了锅香稠的腊八粥,给隔壁吴婶子送了碗,又送了一碗到顾瑶家里。
易郎中笑道:“品茶合该心静,公子心急了。”
她也是神驰这类父女情义吧?
易楚不甘心肠脱下围裙,回屋换了件褙子,到前面胡同口打了一壶酒,放在暖窠里温了温,才送出来。
明显是说方才茶里的盐水。
两人正有说有笑地筹议筹办年货的事,易楚瞧见父亲陪着辛大人走出饭厅。
茶香平淡绵长,就是她前几天喝过的那种。
易郎中瞧见易楚的羞色,蓦地觉悟到不该冒昧地叫她出来,侧眼瞧见辛大人正襟端坐目不斜视的模样,暗中点了点头,拿过茶叶包,“杜公子带来的茶,你去沏两杯来。”
易楚见状,仓猝退出去,又感觉心有不甘,躲在帘子内里偷偷往里瞧。
易郎中将辛大人让进饭厅,叮咛易楚,“杜公子在此留饭,你去打壶酒。”
易楚倒是不饿,面前总闪着辛大人刚才看着她的眼神,深深的,亮亮的,带着浅浅的笑意。那眼神看得她心颤,又有莫名的欢乐。
易郎中淡淡笑着,“能得夫人青睐是小女的福分,只是她自幼恶劣,没学过甚么端方,见不得大世面。再者她来岁就要结婚,近段光阴都得留在家中待嫁,也不好出去走动。”
如果他当真成心,为甚么不堂堂正正地请了媒人来提亲?
辛大人走了一步棋方抬开端答复,“这是产自龙鸿山的野茶,因产量未几,每年不过两三斤,故而没甚么名声,倒是口味极好。”说罢,端杯欲饮。
“之前来瞧病的,方才跟爹下棋,爹就留了饭。我事前也不晓得,锅里另有鱼汤,要不你泡了米饭吃?”
易楚不由悔怨,都将近结婚的人了,如何常常在他面前行些孩童的恶劣事?
想来盐水兑着茶水也好不到那里,也不知辛大人怎就能生生咽下去。
易郎入耳了管事的话内心颇不是滋味,正想排解一番,立即将辛大人让进内里,又转头喊,“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