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楚忙挣开,恼道:“你胡说甚么?”
荣盛才识女人滋味,正上瘾,加上知恩楼的妓子聪明,要么好酒好菜地接待着,要么来五回白送一回,归正勾搭着荣盛欲罢不能。
荣盛这是如何了?
天时就是要有个得当的契机,天时则要寻个僻静之处,而人和最首要,就是要有个合适的人。比如新丧夫的小孀妇、比如守空房的小媳妇,或者尼姑庵里的俏姑子,先拿言语挑逗着,再买点金银金饰撮弄着,如此三五回,火候就差未几了。
坐席之人都是颠末事的,深谙此中滋味,闻言哈哈大笑,只除了荣盛还是没开过荤的,脸涨得通红。
这日她绣得是鸳鸯戏水的枕头套,鸳鸯浮在水里,脚边是游鱼在玩耍。鸳鸯已经绣好了,绣得中规中矩,只剩下眼部还是空缺。
妓子才咬着他的耳朵悄声道,“……灯会或者庙会的时候最好,别的时候也使得,十五六岁的女子正怀春,少不得说些知心话儿挑逗着她,再乘机拉个小手,摸摸小脚。这女人,一旦挨着男人的边儿,风骚劲儿可就兜不住了,此次拉了手,下回就能亲个嘴儿,再下回,尽管在她身上燃烧……等她受不住,哭着喊着让哥哥疼……寻个荒郊田野、古庙草屋,一边得着趣儿,一面又防着被人瞧见,岂不比你在炕头上欢愉很多……好哥哥,听mm的没错,越端庄的娘子越带劲儿。”
世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张大哥却道,还应再加上两句,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
动机一起,易楚愣了下,难不成荣盛真把本身当作那种人了?
鸳鸯眼是点睛之笔,凡是用黑丝线配着金丝线跟银丝线一起绣,如许出来的眼睛反射着光芒,格外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