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画屏还是杜俏身边的大丫环,这摇身一变就成杜俏兄长的岳母了,不也是杜俏的长辈
经商之人要想做大,就得入商籍。一旦成了商户,再脱籍就难了。
这到底是甚么心机?
画屏欣喜交集,没再对峙,扭扭捏捏地承诺了。
看来真是细心考虑过,可易楚怎能够让他有这个动机,便给他泼冷水,“毛皮、药材都是大买卖,你有本钱吗?”
易楚气得跳脚。
只是,却从没想过两人能凑到一起。
易楚再劝:“不轻易也得考,有了秀才的功名,今后你做买卖出了甚么不对,起码进了衙门不消下跪。并且中了秀才,就能在你同窗面前说上话,将来他们必定有仕进的,总能照顾你一二,不然你一个白丁,如何跟人家套近乎?”
易楚要跟杜仲结婚,这是板上钉钉的,而杜仲是杜俏的兄长。
一天是主子,一辈子是主子。
易郎中神采红了红,却再没说出回绝的话来。
再说,倘若杜俏真的感觉面子上过不去,完整能够不与易家走动,当作没有这门亲戚。
易楚道:“他去有端庄事,你跟着算甚么?”
易楚瞧出几分端倪来,暗里问卫氏,“外祖母,我感觉画屏既实在又无能,你说把她留在家里好不好?”
画屏是真不敢承诺。
幸亏,易郎中酒量浅,只陪了两杯就不堪酒力,吴大叔等人不便久坐,早早就告别了。
十八那天,易楚买了鸡鸭鱼肉,又到八珍楼要了两盘平常可贵吃到的海味,足足凑了十二道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女客这边谈笑风生,卫珂却不太欢畅,特别吴大叔跟张大叔奖饰他幼年有为是个状元的料,他脸上的笑假的几近撑不住。
从丫环到长辈,打死画屏也不敢承诺。
“既然你也感觉好,那我就决定了,后天十八,是个好日子,我请隔壁吴氏佳耦过来做个见证,就认了这门干亲。”卫氏本来也不以为易郎中会回绝,已经翻着皇历选好了日子。
有了母女的名分,卫氏就能理直气壮地干与画屏的婚事。
易楚底子没法了解卫珂的脑筋是如何长的,深吸口气,回身要走。
卫氏越想越感觉可行,抽暇跟易郎中提了提,“庭先,画屏在家里有段日子了,我看她也没别的去处,品德也不错,想认个干闺女,如许也能名正言顺地留下来。你感觉如何?”
这等锦上添花的事,两人岂有分歧意的,齐齐应下了。
卫氏在厨房清算碗筷,瞧见两人凑在院子里说话,嚷道:“阿珂,你们唧唧喳喳这半天也不嫌冷,多少话不能在屋子里说?”
易楚脑筋快,没两天想出个主张来,“画屏从小被拐卖,没爹没娘挺不幸的,老太太不如认个义女……”
“这哪能行?阿珂现在读书,正破钞大的时候,您跟画屏又是女子,哪能支撑一头宅院?娘固然放心住着,别人情愿说就让他们说去。”易郎中决然反对。
卫氏慈爱地笑笑,“单是娘一人倒也罢了,可娘还得为画屏考虑考虑,她已经老迈不小了,这一两年就找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你说她如果总住在这里,媒人上门看了会如何想?娘可不能因为一时美意反倒害了画屏一辈子。”
卫氏更加感受画屏至心可贵,忍不住重提旧事。
定下易郎中与画屏的婚期,没两天就到了易楚发嫁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