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这么全面,不晓得的人还觉得是他要嫁女儿。
杜俏仓猝否定,“是说侯爷面相严肃,当年定然让叛军闻风丧胆。”
易楚含着笑,贪婪地谛视着他,就仿佛要把他现在的模样深深地雕刻在心底。
卫氏嘟哝着,“也不晓得子溪如何想得,非得大老远地往西北跑,你说单是这些物件两辈子都破钞不完,赚再多银子又有甚么用……子溪是不是还营着别的谋生,我看他那面馆盈不了多少利?”
易楚凑上前,细细看了眼画中的明威将军,“身材差未几,眼睛很像,只是气势没那么严肃。”
只是他的妻!
易郎中看不惯官吏搜刮民财,可也没狷介到把到手的财物送出去。
再想想卫氏所说的环境,不免就有些心动,“等有了合适的再说。”
既能让易楚能够面子地嫁人,又不舍得她受累,面子里子都全了。
想了想,开口道:“娘顾虑得是,嫁奁票据还是这么写着,抬嫁奁的时候这些古玩书画都混在衣服内里,压箱银子、地步和宅子也别摆出来……饶是这么着,阿楚的嫁奁也是晓望街的头一份。”
秋雨萧瑟如离人泪,顺着屋檐的瓦当滑下,滴滴答答敲打着空中。
雨水透过面具的裂缝打湿了他的双眼,他的心便如这雨,湿漉漉地沉重。
林乾轻描淡写地说:“易女人不消担忧,胡家已让我治得死死的,没人敢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