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气候并不太好,阴沉沉的,并无几个女人情愿出来淋雨。只稀有个孩童在街边玩石子,嘴里唱着不着名的儿歌,不甚风趣。
采薇越听越气,扯得她头发都掉了一把。
这话从他嘴里出来,竟是理所当然。是这个理没错,是她卫子楠拿人家做了趟水过河的垫脚石,又在一大票人面前约法三章,不准他感染别的女人。成果她的一点小运营,转眼就被人家无情戳穿,倘若仍旧不准秦傕这个无辜受累的不利蛋搞点小行动,就太不刻薄了。
秦傕连连点头:“一股葱花味儿……”
她忍不住莞尔:“以是,也下不去口?”
终究,她还是打扮得寡淡了些,但比先前明艳了很多。可惜她这麦色的肌肤,多厚的脂粉都难挡住,只怕早已输在“白嫩”上了。
“夫人果然是宽大漂亮,菩萨心肠!”
听闻大昭与高北的五年之战期间,他倒是有所收敛,这才刚告终战事三个月,他就赋性透露,不讲场面不舒畅。王爷的俸禄天然比没有头衔的皇子多,何况人家的母妃圣宠不减,指尖里漏的都够这家伙华侈。
比如上醉月楼喝茶,比如用这十金一颗的螺子黛。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恒王才刚结婚,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当出头鸟。那恒王妃又是个悍名在外的,想在这活阎王口中抢食,谨慎到头来自个儿被人得骨头都不剩。
是这个理,那顾氏整日里泡在后厨,身上除了葱花味儿,另有油烟味儿,总之不是男人爱的脂粉味儿。也不知他们如何受得了那稠密的香味,她只感觉呛鼻子。
太子妃也要入宫,秦傕为何如此冲动。说白了,和卫子悦的冲突再深,那也是她自个儿的事,他只是个外人罢了。何况两人才刚结婚,之前的事她未曾提及,可见秦傕有此一说,必然是查探过她的过往。
她也向车外看。
“……”她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