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微风水先生自不必说,拿人财帛□□,该如何着就如何着,听了仆人家的叮咛便将事情上手。而那两个捕快,皆是衙门里的人,只因是恒王府来请,半点不敢暴露常日里办差的威风劲儿,亦顿时就动手盘问,在屋里翻来翻去。
“恒王妃。”程氏冰冰冷冷道,脸上带着几分厉色与不耐,“昨日,出于为人母的任务,我才教诲过你,嫁了人便要以夫为纲,温良恭谦。既然是在恒王府,恒王说的话天然是最大的,你莫要再固执,我本日是需求带祯儿归去的。”
“小少爷醒了!小少爷醒了!夫人、少夫人快来看呀!”
程氏率先快步坐到床沿,宋氏却几乎又绊了一跤,卫子楠和秦傕俱站在背面看。只见卫祯皱着眉头,缓缓展开眼睛,一看到宋氏就哇哇大哭起来,扑进宋氏怀里如同三年不见似的。
恒王发声表示不肯接办这烫手的山芋,程氏再顺着话头往下说,卫子楠独木难撑,难不成还要扣着人不肯放么,哪有这等事理。程氏对恒王的这番话,是非常对劲的。
程氏来到床前,瞧见卫祯平躺在床,仿佛是睡着了,神采红润并不似有甚么弊端,心中便又是一松。看来,这恒王动手不重,没有伤到她的孙儿。
卫子楠直到此事才笑了一笑,脚步停下,立在程氏面前:“请母亲放心,若他们四个真查不出启事,我也就无能为了,母亲想带走祯儿便请带走,他日我自去卫家列祖列宗前赔罪。”
程氏黑着脸听罢,这火气顿时涌上脑门儿,一巴掌狠狠拍在床板上,竟在恒王府里耍起了横:“你是恒王妃,我尊你是理所该当,可别忘了你也是卫家的女儿,我是你的嫡母!你这般胡言乱语,可将我这母亲放在眼中?!方才恒王也说了,祯儿清楚是风水分歧才不明不白地晕倒,你却跟我扯甚么练功累着了,当我老胡涂了不成!”
说完把路让开,表示两人先进屋去。
卫子楠的眼睛顿时扫向秦傕,目光冷冷,秦傕当即给吓得埋了头。程氏教唆到手,见他二人有这等小行动的来往,一看便知恒王受够了窝囊气,她这内心别提有多痛快。
卫子楠表示采薇拿了一块碎银子给他,未作多留便放那大夫走了。
倘若找不倒启事,那便更好了,不必费甚么口舌便能将人带回府去。如此一番折腾,看似对她毫无停滞。
“蠢妇!”程氏气得咬牙,只差一巴掌甩在宋氏脸上,“这里是恒王府,由不得你说改风水!传出去不是叫人笑话我们卫家不知礼数,狂不自知吗!何况是不是风水的题目尚未有定命,若一日不明,难不成要费事人家恒王府一日吗?”
刚一坐好,还不及饮上一口减缓口中焦渴,便听得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有四个男人进了来。宋氏瞧不见,并无惊奇,程氏与秦傕却面面相觑……瞧这几人打扮,一眼便知别离是郎中、风水先生、并两个捕快。
“夫人,少夫人,你们可算来了!奴婢快被吓死了!”
卫子楠并未落座,始终负手立在卫祯的床前,听得人到齐了,这才徐步而来,眸光清冷含着说不出的严肃。当颠末恒王身边儿时,恒王仿佛还不经意间打了个寒噤,这点细枝末节倒被程氏瞧进眼里了,暗道这恒王怕是早被吓破了胆量,难为他还帮了腔。
宋氏瞧不见,忙问程氏:“母亲,祯儿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