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卫祯哭得稀里哗啦，小爪子拽着宋氏的衣裳不肯放手：“……母亲来看了我……祯儿如何在床上，是不是还在做梦呀……”
宋氏低着头，两日不见仿佛已衰老好些，小声回话：“既是风水的题目，找位大师也何尝不成，祯儿他……”
是以，她没有来由禁止。
“小少爷醒了！小少爷醒了！夫人、少夫人快来看呀！”
倘若找不倒启事，那便更好了，不必费甚么口舌便能将人带回府去。如此一番折腾，看似对她毫无停滞。
“蠢妇！”程氏气得咬牙，只差一巴掌甩在宋氏脸上，“这里是恒王府，由不得你说改风水！传出去不是叫人笑话我们卫家不知礼数，狂不自知吗！何况是不是风水的题目尚未有定命，若一日不明，难不成要费事人家恒王府一日吗？”
卫子楠倒未理他，只略一点头，暗见晓得了。
“你！”程氏大怒，正欲发作，却听恒王在边儿上打圆场。
程氏跟着走，不忘转头数落宋氏，毫不粉饰心中的嫌弃：“瞧你干的功德，祯儿如果有甚么三长两短，你我如何向卫家的列祖列宗交代！既然是风水分歧，我本日便要将祯儿带回，你可还要禁止？”
程氏冷冷瞧她一眼，迈过门槛直往床榻而去。宋氏则几乎绊了一跤，幸亏她扶了一把才不至跌倒。待这婆媳二人进了屋，落在前面的秦傕俄然冲卫子楠投来一个坏坏的笑，统统的诡计狡计都在这一笑里乍现。
程氏来到床前，瞧见卫祯平躺在床，仿佛是睡着了，神采红润并不似有甚么弊端，心中便又是一松。看来，这恒王动手不重，没有伤到她的孙儿。
“夫人，少夫人，你们可算来了！奴婢快被吓死了！”
卫子楠直到此事才笑了一笑，脚步停下，立在程氏面前：“请母亲放心，若他们四个真查不出启事，我也就无能为了，母亲想带走祯儿便请带走，他日我自去卫家列祖列宗前赔罪。”
说完把路让开，表示两人先进屋去。
秦傕这个恒王府的主子，在前面带路，也不吭声帮宋氏一句。程氏见他这般反应，心中大定，晓得恒王确切与卫子楠存在不小冲突，半句也不帮。前日恒王在卫府内未曾反对卫祯进本身的府邸，怕是实在不敢和卫子楠做对，只得暗里里找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