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会是遨游的雄鹰,不管笼子锁她多久,桎梏压她多少,也窜改不了她内心如火的巴望。父亲便是如此描述她的,悔怨当年几乎藏匿了她这块璞玉。现在她返来,还是阿谁她,却换上“战袍”,以新的身份,新的眼界去处理昔日恩仇。
“莫非是泰安公主台端?”卫子楠在脑中好一阵搜刮,才翻出这么个名号。秦傕为二皇子,太子为宗子,皇子妃中唯太子妃敢叫她一声“二弟妹”。另,天子儿子很多,女儿却少,唯泰安公主及成安公主两个。成安公主尚且年幼,那么,称她二弟妹的只能是稍长秦傕的泰安公主了。
因而,她的打扮,独树一帜,在采薇看来有点惊世骇俗。
“得嘞!”秦傕从速挥手催她快走,拍动手上的豆子碎屑坐起来,迫不及待就冲要出门去找美人儿放荡一下了。
事关太子府名誉,那丫环被堵得哑口无言,可不敢再拦,只得收了帖子,再三赔不是,将卫子楠迎进门去。
时候不早了,卫子楠不筹算再和他辩论,见秦傕一副地痞样心中发笑,却不透露,只道:“我赴诗会去了,这府中是你的大王,只是王爷想找娇娇也费事悠着点儿。”
那丫环圆圆的脸,瞧着非常朴重:“这位公子,本日府内皆是女眷,太子爷上朝去了还未返来,您若要拜见便是驰名帖,奴婢也不敢放您出来。”
大昭女子以柔为美,最好是柔若无骨,弱柳扶风。世人多追捧此等女子,万没有爱好烈性的。贵女们之间的凹凸较量,单是容颜便侧重装点一个“柔”字,若论办事,便当是温良恭谦,仁慈漂亮。故而,采薇一门心机的想叫她往“美好”那方面打扮,恐怕被太子妃和一堆贵女们比下去了,可卫子楠清楚本身几斤几两,恰好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