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休妻吧。
私设钱庄的罪证,是不到一个月前林普找到的。彼时按老端方走下一步,将这秘辛神不知鬼不觉地透给了三皇子,而这位董大人,恰是三皇子的人。
到了这日晚间,竟然又传来了关于太子的动静。这回对太子而言,更是如同好天轰隆,恰好应了那句话——墙倒世人推。
翻开,只要短短一句话——没空,早晨请到府一叙。
只是更加感觉秦傕这小我,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领,令她心头不得不又惧他几分。如他所说,他要将现在毫无实权的本身杀了灭口,易如反掌。
太子悦的眼泪落得更是短长,转刹时已泣不成声。
“谁都有缺点,恒王妃也不例外。”太子苦楚一笑,还是望着窗外,眸中有一抹光一闪而过,“夫人别哭了,我早已有摆设,早晨你自去恒王府,会有底牌送到你手上。”
“明天说到张墨客去告御状啦,奴婢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老先生却不说了,让明天再去。王妃不去听,真的是错过了个好故事。”
太子被困,三皇子却好一波推波助澜,对太子的唾骂声竟然一浪高过一浪。
可现在呢,偷偷摸摸养外室,小人行动,一对比才知太子畴前不过是博名声罢了,蒙骗得世人对他赞誉有加。当初的赞誉有多高,现在的唾骂就有多凶,再加上关乎民生的科举舞弊事件,百姓绝望透顶,虽不敢明目张胆地群情,可这底下的暗潮倒是澎湃得很。
这日一早,卫子悦差人以酒友的名义向恒王递了帖子,就约在恒王常去的醉月楼,时候定在午后。哪知左等右等,不见覆信,直到中午才收到恒王府送来的信。
“太子妃瞥见信约莫要气得颤栗,夫人,做好筹办早晨驱逐太子妃了么?”
此时在恒王府里,秦傕却笑得毫不粉饰,一盘棋才落了几个子,叨叨个没完。
这类身不由己,被困夹缝的感受特别讨厌。持续呆在这里,还不如去柳池透透气得了。卫子楠带着采薇,这就提步分开了和鸣院。
“你给我讲不是一样的——霁月阁那边都妥了?”
“本王话还未说完,夫人说走就走,当真半点面子也不给。”他手里拿了张纸送到她面前,把手一抄,“下个月初三是本王的生辰,新婚以后的第一个生辰理应大办,也好让未曾会面的亲朋识一识本王的新夫人。所请名录本王已经列好,如何筹办就劳夫人操心了。想来夫人也是第一次经手,本王写了些方法,请夫人先看。”
“好!”秦傕蓦地一拍大腿,“夫人好会放狠话!太子妃算不上兵,夫人倒是大将军!”
两人就筹办生辰宴的事筹议了几句,正说到傅泽志返来得很对时候,便见秦傕的一个跑腿亲信进了院来,脚步仓猝得很。
这明显不是恒王的字。卫子悦短短一惊奇,再细心辨了辨笔迹,很快抽了口气——这竟是卫子楠写的!
却听秦傕自屋里出来,截了采薇的话头。
她和秦傕,怕是豆割不清了。
三皇子这两手牌打得极其迅猛,即便是天子闻讯,也不好再过量惩罚太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压下不竭涌出来的对太子的弹劾之声。
秦傕明天收到信,便先给她看,起先卫子楠也感觉没甚么不当。但厥后一想,才觉那所谓的边界,真的是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