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止了手上的血,他这才排闼出去,未及走出多远,便见前面那方小院里一抹腾跃的红色身影映入视线。
秦傕点头:“本王还真不想收回来。”
这恒王府的空中,竟还不如卫府的能折腾?在采薇的崇拜呼声下,她颦眉感喟,看来王府的砖该考虑换了。
采薇站在一旁,满脸崇拜地看着她家主子,手里捧着帕子,时候筹办着上去擦汗。只怕是这帕子不管擦了卫子楠多少汗,她都会感觉是香的。
“本身抹吧,稍有些刺痛,过会儿便好——我去沐浴。”然后翻开衣橱,长久揣摩了半晌,考虑着一会儿得入宫去,只得视死如归地选了件妃色广袖曲裾。
卫子楠转头,见是秦傕行色仓促,披着个大氅就来了,像来捉人似的。她眉头不展,用刀尖指指空中:“王爷来得恰好,砖坏了几块,我揣摩着不如少些花梢,换成健壮的青石板。”
她穿广袖裙的次数,怕是两只手都能数完。不止不喜广袖,她对女人们都爱的桃色、鹅黄等等,以及各种荷包手绢儿,十足喜好不起来。
秦傕跟在她身后,嘴角勾起一缕不怀美意的笑。
秦傕背动手,呵笑:“夫人属狗的不成?”
卫家鼎盛之期,宗族儿郎秉承刀法的有二三十人之多,现在阵亡的有十之五六,故去的又是多少,剩下的皆是丢开武学崇尚安闲之辈。故而,她以女子之身,竟成了现在独一的传人。她既然承诺过父亲,将来必然会教侄子卫祯,便不敢一日落下工夫。
秦傕看了一小会儿。
高门嫁女,陪房必是少不了。可他夫人却只要采薇一个,这会儿采薇清算东西去了,沐浴的事只能她本身来。
卫子楠不舒畅地翻了翻身,将秦傕吓得差点飞了魂儿,从速把手抽返来背在身后。所幸她翻了身后,还是睡得苦涩,秦傕定了放心神,悬到嗓子眼儿的那颗心才算又放了下去,再不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