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含泪叩首应了,贾政松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待得这小儿出世时,麝月肚子也有了动静,倒是双喜临门。
待到了京中,李纨另安排人打制家具不提。巧姐儿同平儿都来过了,归去的时候,巧姐儿俄然对平儿道:“畴前总有人在我跟前说老祖宗偏疼二房,现在我想来,大抵是我们那头做人本就没有老爷太太、哥哥嫂子们刻薄。若本日翻个个儿,活着的是大老爷,做主的是厥后那到处讲端方的二奶奶,这些?嫁奁?恐怕想都不要想……待自家子孙尚且如此,何况隔房的?当时候就听了很多大老爷大太太奇妙体例多占产业的话儿,唉,现在转头看看,不是笑话?……我可千万不能变成那样的人……”
许嬷嬷道:“他这是迷执大了去了,还得道呢,不法还差未几!”
在给贾政治丧期间,贾兰也返来了,气势大异畴前,虽还是少年郎,观之却有雄兵大将之势。只磕了头,守灵至五七,待贾政棺木入土后,他又走了。别个还罢了,宝玉看他行状,眼中常常似悲似喜。
茜香国女王成了阶下囚,照理这南诏国兄弟两个谁娶了她才合自来的端方,何如两个都是不敷为外人道的惧内之人,那里肯搭这个茬。推来拒去,直把个女王气得羞愤欲死,最后王妃的主张,一队人马,给护送到长安城,送给神州天子了。宫里的柳贵妃听着动静,公开里把探春骂了百八十遍不止。却无法天子最是保全大局的,这个刺果儿是不咽也得咽。
莺儿也笑道:“真是的呢。事情的缘分可真是大女人的名字,巧得不能再巧了!只想想奶奶,冷香丸没了,偏又犯了嗽症,我想起暮年间还没遇见那和尚时候的样儿,内心真是急得要哭出来了。那里想到另有个云女人,竟是个云神医!扎扎针,吃两回药,奶奶就见好了!如果云女人没同我们在一处,可如何样呢?确切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呢!”
宝钗把巧姐儿许人的话同世人说了,又叨教贾政给巧姐儿预备嫁奁的事,贾政还是那句你们看着办,便都不管了。宝钗领了命,自去安排不提。畴前巧姐儿原有的那份嫁奁另说,又按着府里的等例,比着现在的景况,筹办了一份官中的。又在江南采办了些新巧时髦的金饰料子,买了些不打眼的好木料,陆连续续办齐了,雇了船送往京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发的428了,会跟体系打斗吗?……打起来再说吧……
彼苍啊!……莫非是警幻还在闭关的原因?……不对,只怕她醒来事儿只要更乱的……
碧月道:“不是说宝二爷是衔玉而诞的,有大造化的?或者就该是个得道高僧的命格儿呢,也说不准。”
湘云见状,俄然抱住宝钗呜呜哭了起来。宝钗拍拍她道:“你放心,我老是在的,我们在一处,把这家守下去。我们另有蕊儿姨娘,另有珹哥儿,另有团团,另有麝月和麝月肚里的宝宝,另有很多很多人……”一行说着,一行脸上两行泪蜿蜒而下……
“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湘云看了留书,破口痛骂:“没想到二哥哥是这么个没担待的人!现在珹哥儿还小,团团才刚百日,麝月肚子里的更是连面都没见着呢,他就这么一走了之了?!老爷临去前没有叮嘱过他?他是如何承诺的?!这是想削发去了?!凭哪个庙,也不会收如许无情无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