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军政官赶上金、木二咤,大喊曰:“二位师父,我老爷有请!”金咤转头,瞥见有人来请,对使者正色言曰:“皇天后土,实鉴我心。我将天下诸侯之首送与你家老爷,你老爷反辞而不受,却信偏将之疑,使我蒙不智之耻,现在我断不归去!”军政官苦苦坚执不放,言曰:“师父若不归去,我也不敢去见老爷。”木咤曰:“道兄,窦将军既来请俺归去,看他如何待我们。若重我等,我们就替他行事;如不重我等,我们再来不迟。”金咤方勉强应允。二人回至府前,军政官先进府通报。窦荣命:“快请来!”二人进府,复见窦荣,窦荣忙降阶驱逐,慰之曰:“鄙人与师父素无一面,况兵戈在境,关防难稽,在鄙人副将不得不疑。只鄙人见地陋劣,不能立决,多有获咎于父老,幸毋过责,不堪顶戴!今姜尚聚兵孟津,民气摇撼;姜文焕在城下,日夜攻打,不识将何计可解天下之倒悬,擒其渠魁,殄其翅膀,令万姓安堵,望教员明以教我,鄙人无不服从。”金咤曰:“据贫道鄙意:今姜尚拒敌孟津,虽有诸侯数百,不过乌合之众,人各一心,久自离散;只姜文焕兵临城下,不成以力战,当以计擒之。其协从诸侯,不战而自走也。
二人叮咛任务:“领人马先去报知姜文焕,我弟兄二人随后就来。”任务领人马去讫。金、木二咤随借土遁,落在关内,径至帅府前,金咤曰:“门上的,传与你元帅得知,外洋有炼气士求见。”门官不敢忌讳,急至殿前启曰:“府外有二道者,口称外洋之士,要见老爷。”窦荣传闻,传令:“请来。”二人径至檐前,打顿首曰:“老将军,贫道顿首了。”窦荣曰:“道者请了。今道者此来,有何见谕?”金咤曰:“贫道二人乃东海蓬莱岛炼气散人孙德、徐仁是也。方才我兄弟偶尔闲游湖海,今后颠末,因见姜文焕欲进此关,往孟津汇合天下诸侯,以伐当明天子;此是姜尚大逆不道,以惶惑之言挑衅天下诸侯,致生民涂炭,海宇腾沸。此天下之叛臣,大家得而诛之者也。我弟兄昨观干象,汤气正旺,姜尚等徒苦生灵耳。吾弟兄愿出一臂之力,助将军先擒姜文焕,解往朝歌;然后以得胜之兵,掩诸侯以后,出其不料,彼前后受敌,一战乃成擒耳。正所谓‘迅雷不及掩耳’,此诚不世之功也。但贫道削发之人,本不当以兵戈为事,因偶尔不平,故向将军道之,幸毋以方外方士之言见诮可也。乞将军思之。”
不言子牙斩了白猿,且说殷破败、雷开败回朝歌,面见纣王,备言:“梅山七怪化成人形,与周兵屡战,俱被连续诛灭,复现本相,大失朝廷面子,全军淹没;臣等只得逃回。今天下诸侯会合孟津,旗号蔽日,杀气覆盖数百里。望陛下晨安社稷为重,不成令诸侯一至城下,当时救解迟矣。”纣王着忙,吃紧设朝,问两班文武曰:“今周兵猖獗,如何救解?”众官钳口不言。有中大夫飞廉出班奏曰:“今陛下速行旨意,张挂朝歌四门:如能破得周兵,能斩将夺旗者,官居一品。古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鲁仁杰才兼文武,令彼调围营人马,练习精锐,以待敌军,严备守城之具,死守勿战,以老其师。今诸侯远来,利在速战。一不与战,以待彼粮尽,彼不战自走;乘其乱以破之,天下诸侯虽众,未有不败者也,此为上策。”纣王曰:“卿言甚善。”随传旨忘,张挂各门,一面令鲁仁杰练习士卒,补缀攻守之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