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心中焦炙难耐,婉拒道:“寨主事已至此,早些逃命方为上策啊。”
包云中决然回绝,堂然道:“我灰狼山夙来以仁义自居,我插翅虎焉能弃自家兄弟而不顾,做那无耻小人行动。”
黄启明自是回转账房颠鸾倒凤,且说张大光回转到了保安镇的衙门当中,当即唤来了蒋师爷商讨后,便调派衙门的三班衙役连夜奔赴了虎贲村,将虎贲村包家一干人等缉拿归案。
包云中与一众帮众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心中骇然的四下望去。
这才又遣了亲信,手持一封手札送于虎贲村的包府,奉告自家兄长早作筹算。
“寨主,为今之计,当留下寨中兄弟稍作迟延,唤上几个老兄弟远走,以图东山复兴啊!”黄三抬高了声音,劝止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今圣上的长女安荣公主与大兄结婚期近,有神仙偶遇公主,意收于门下,圣上大喜之下将另行赐婚。
蒋师爷冷哼一声道:“数日前,灰狼山与官道上剪径,有自西而来前去大名府的马车,有差役护送,其内有白银千两明珠六对,可有此事?”
“寨主,迟则不及啊!”黄三抱着最后一丝幸运,要求道。
稀有百兵勇身披戎装,已然将包云中一行人尽数包抄。
南面的军士手持雪亮长矛,满脸肃杀之色,长矛上依罕见淡淡的暗红色斑痕,清楚是人血多年侵泡的原因。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响,西面的持钢刀圆盾的兵勇渐让出了条丈宽的门路,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缓缓的走了上前,枣红色的骏顿时端坐着一身披鱼鳞甲胄,头戴战盔的青年,那青年年约二十六七岁的摸样,国字脸剑眉斜插鬓角,在数百将士的环绕之下,一把丈长的玄色长枪端放于前,满脸肃杀之色拍马走了上千。
黄启明面带浅笑,也不言语。
黄启明这才无法的道:“如此,便请二位郎中与黄某帐中等待吧。”
“啪!”
“杀了吧!”青年挥手间便要定下包云中一行人的存亡。
“开口,你黄三跟从我多年,本日方才看清你这厮的脸孔!”包云中怒骂道:“如果怯懦怕死,你这便逃命去吧。”
“呛啷啷!”
“少将军,莫使保安镇的百姓意冷啊!”张大光故作不悦。
“啪!”
“大名府的三千精锐将士本日辰时已到灰狼山外二十里安营扎帐,明日便要攻打灰狼山!”蒋师爷言罢走出了大厅,有声音远远传来:“看在多年的贡献未曾缺少,蒋某这才上门奉告。”
“张大人客气了。”黄启明拱手持后辈礼,接着道:“张大人与家父乃是昔大哥友,家父更是常常提起大人昔日一同入京赶考。”
待入夜后,包云中这才带着十几名灰狼山的帮众,自后山的巷子中悄悄分开。
中心的排桌之上尽是些残羹剩肴,滚落在桌角的酒坛披发着浓厚的酒香,几个已然醉倒的壮汉或趴在桌上,多躺与凳上沉浸不醒,伴跟着鼾声此起彼伏。
儿返回大名府祭祖期间,与祠堂拜见姑姑惠妃娘娘,惠妃娘娘一向所无出,故宠嬖也大不如前。
黄三闻言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盗汗,也顾不上追逐蒋师爷,几步上前便扯醒了寨主插翅虎包云中,将蒋师爷所言详细奉告了包云中。
就在保安镇三班衙役身着戎装,手持钢刀枷锁奔赴虎贲村之际,虎贲村的包云天接过了老杨头递上来的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