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薇薇长剑回声归鞘,掩嘴而笑道:“夫君不是要一振夫纲吗?”
包文正转头望来,见孙薇薇的一身淡红色罗裙长身而立,鬓角的发丝跟着风儿的吹拂而流转与脸颊之前,翠绿色耳坠辉映着脸庞,细观之下不复几月前的白净,腰若约素而手持连鞘长剑,与斜插的娥眉更是多了几分飒爽的英姿。
包文正浑厚的笑了笑道:“习武之人也是人,还是略减轻视的好。”
晚间,落日落于西山之际,两人并肩而坐由得落日辉映在身躯上,山林中传来倦鸟归巢的翅膀鞭挞声和远处狼啸之声。
将孙薇薇扶到床榻之上,山洞内的统统事物都由包文正筹办,还言之凿凿的让孙薇薇好生歇息,这几日不要再练习剑法了,连晚间梳洗用的净水都是温过以后才端了过来,看的孙薇薇也是一阵打动不已。
孙薇薇刻苦修炼九幽心经,也恰是为此。
包文正闻言心中略有些悸动,牵起孙薇薇的柔荑,指尖在柔荑的虎口处掠过,竭诚的道:“我怎舍得让你在这樵山上,整日不得罗裙着身,也无水粉胭脂,每日便是鹿肉充饥哪。”
言罢起家不再理睬包文正,朝山洞当中走去。
孙薇薇一把推开了包文正的身躯,嗔怒道:“鼻子这么灵光,你属狗的啊!”
“薇薇有你相伴,便是前程艰险,又有何惧!”孙薇薇端倪间风情万种,柔声道。
“即便是通了任督二脉,仰仗薇薇的工夫向魔教寻仇无疑是以卵击石。“孙薇薇傲视婉兮,略有几分胜券在握的笑道:“夫君测算之术奇准,如同明灯指路才是此行的最大依仗。”
孙薇薇一招“暗香浮动”手中长剑挽了一朵青色的剑花,足尖轻点好像燕翔,剑招留有三分余力的便朝包文正攻去。
包文正起先还摸不着脑筋,迷惑不解之下才略有所得,哑然发笑喃喃自语道:“莫非是天葵来了,也怪我多嘴。”
“可惜我功法尚浅,每日测算不成太久,不然便能如掌上观纹,省却你我很多力量。”包文正略微感喟道。
“累了吧,那便歇息半晌。”包文正唇角出现直率的笑容,浓眉之下的双眸暴露体贴和垂怜的神采道。
孙薇薇神采略带羞红避开了包文正的长棍,剑身翻转之间便朝包文正的手腕拍去,口中娇嗔道:“登徒子,比剑之际还敢调息本女人。”
陈旧的长衫在东风中衣袂摆动,肤色白净而通透,较之女子也不遑多让。东风吹拂起鬓角的发丝在脸颊上荡起,那身影仿佛近在天涯之间,气味却仿若天涯的白云纤尘不染,若不是浓眉大眼毁伤了几分风采和活力,便好像画中的云端白鹤普通悠远。
想来已然是四月,颠末这些光阴的修炼,孙薇薇的九幽心经在黄精的服从下,已然有了长足的长进。固然还未能突破任督二脉,但是内力已经是与当日初上樵山有所精进,九幽剑法也是日渐纯熟。
包文正侧首望着孙薇薇柔媚的脸颊,正色道:“你既然是我包家的儿媳,向魔教寻仇一事我包文正责无旁贷。”
孙薇薇轻巧的掠了过来,带起东风吹动了二人鬓角的发丝,偎依在包文正身侧却未曾靠肩,顺着包文正刚才的目光望向了那溪涧的水流,几朵野花顺着溪水流向了远方,轻声道:“若不是你我都有大仇未报,便是终老在这樵山,薇薇也是甘之若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