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与岳寨主相视了一眼,均看出来了对方眼中的惧意,也未几言语就待领着各自的部下分开姜家酒坊。
“痨病鬼。”岳寨主感觉有些倒霉,见这般貌美的女子如此殷勤服侍少年,心中吃味之下嘲弄一声,便欲动员部下分开姜家酒坊。
女子名唤南宫琼,听闻自家弟弟的喝骂声不由得心中感喟,自从修炼内功出了岔子以后便颓废了下来,往昔阿谁温文尔雅卓尔不凡的剑神山庄的少庄主南宫宇,竟然变成了浪迹江湖的落魄剑客。现在听闻了离魂剑方少白的名号,天然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意。
姜掌柜瞧着这场面清楚是要厮杀起来,机警伶打了一个寒噤,哭丧着脸故意上前劝说门外厮杀,但是念叨日前杨柳岸酒坊掌柜伤筋动骨仍在床榻之上,便渐渐的俯下了身子翻开后堂的门帘,躲了出去。
“哼!”
三人身后不远处落座着二三十条男人面色不善,均是身着青玄色劲装手握钢刀的刀柄,未曾动用桌案上的吃食,也是朝劈面落座的人群望去。
现在这文丰城内持刀携剑的江湖豪杰簇拥而至,几日后果酒醉之余产生了吵嘴,更是将杨柳岸边一处酒坊砸的稀烂,那酒坊的掌柜更是伤筋动骨,现在姜掌柜瞧见这大堂以内均是些持刀携剑的江湖豪杰,心中也是阵阵的不安,恐怕将自家的酒坊也一并砸了。
岳寨主身边的兄弟和未曾受伤的侍从疾走上前,从空中大将岳寨主扶起,只见已然是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豹首圆眼的壮汉闻言愣住了身形惊奇不定,挥手制止了部下弟子的身形怒不成斥的道:“堂堂的燎原枪李家堡,竟然拿松溪剑派以势压人,下作之极!”
竟是半点未曾放在眼中。
一只白净且纤细的柔荑推开了姜家酒坊的柴门,排闼而入女子面戴轻纱覆挡住了脸颊,一袭明黄色的淡雅长裙,娥眉微蹙略带倦意,肩似削成腰身约素,发髻上斜插一只银簪在烛光下傲视生辉。
“杀了便杀了!”孙薇薇手按剑柄之上,冷哼一声道:“辱我夫君,死不敷惜!”
一袭明黄色淡雅长裙的女子搀扶着身侧的少年,那少年绒须刚生且浓眉大眼,身穿红色长袍略带儒雅的气味,不时手捂前胸传来几声狠恶的咳嗽,在女子的搀扶下寻了一个桌案坐下后,女子放动手中的连鞘长剑,便拎起桌案上的水壶为少年递在了唇边,抽出袖中的丝巾为少年擦拭额头上的细汗和唇角的水渍。
“已然出了气,莫不是要将这些男人尽数杀了不成?”南宫宇握动手中的破坏长剑,长身而立劝止道:“女人武功已入化境,又何必枉杀无辜?”
“岳寨主还要将我绑了?”李岩满脸惊奇的问道。
“寨主,寨主!”
文丰城繁花似锦,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文丰城杨柳岸边酒坊一字排开沿着内城河而建,本是邻近夏季的时节气候略显闷热。这姜掌柜幼年时曾与文丰城商家做了多年的长工,因赋性诚恳浑厚得了商家的看重,得了商家以丫环相配后,便在这杨柳岸创办了一家酒坊,多年来供应“老芬酒”也是买卖昌隆。
南宫宇唇角出现苦笑,持剑抱拳道:“女人武功非是鄙人所能对抗,但我辈习武锄强扶弱,余下罪不至死,还请女人宽恕这些人。”
南宫琼作势拉了南宫宇的衣袂,见自家弟弟未曾半点退意,也唯有站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