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闻这相师一番观点以后,才觉悟过来商老爷毒发身亡一事临时按下不提,现在这商家迫在眉睫的则是有两位皇子在背后博弈,非论胜负商家已然是岌岌可危。
“商蜜斯故意了!”包文正拱手笑道:“只是鄙人乡野村夫,受不得那等束缚,倒不如纵情山川之间来的清闲安闲。”
“这位小哥莫不是与东庭兄长了解,如此说来与彭某倒可靠近一二。”彭文昌心中起疑,扣问道。
“如果有需求我刘某知会一声,小兄弟无需客气!”刘三胜故作豪气干云的嘲笑道:“我刘某虽为济州府的班首,但是这文丰城的六房倒是有几分薄面。”
“如果说十三皇子尚且不能一力夺得商家的财产,难道此中另有九皇子杨景泰的运营!”
“现在太子昔日荒淫被禁足东宫以内,三子夺嫡之势已成。商家以老芬酒富甲天下,九皇子和十三皇子又岂能听任财帛流于东宫太子之处。”
彭文昌饮尽了杯中之酒后嘲笑连连道:“我彭某久居上京,不料本日来到文丰城竟能巧遇此等高人,东亭兄长的手札我阅后即焚,包小相师莫不是以卜算之术便得知其间事件?”
包文正回转过身来,瞧见了尚玉秀的清秀容颜上的泪痕,拱手见礼道:“鄙人包文正,见过商蜜斯。”
莫郎中和黎老头瞧着这巡案司的彭大人和济州府缉案的班都城避犹不及,相互面面相窥以后,起家便径直朝门外走去。
包文正轻叹一口气,望着案首落座的彭文昌淡淡的道:“彭大人虽是得了老友张东庭的拜帖,前来济州府协查商老爷中毒身亡之事。”
夜色中,尚玉秀又扣问了多少的细节后,便遣丫环将包文正引领到了后花圃边角的配房当中,又言道繁忙完其间商老爷灵堂以内的朋客祭奠事件后,再行叩门叨扰。
如此说罢,尚玉秀一袭素服在丫环手提灯笼的引领下,前去灵堂以内。
“莫不是商老爷之死,触及到了夺嫡不成?”彭文昌心中沿着这条思路持续推演。
尚玉秀举步上前为包文正斟酒奉上,恭声说道:“相师大才,商老爷毒发身亡一事临时搁置,玉秀愿保举相师到东宫太子门下。”
刘三胜心中惶恐不已,其间商老爷的中毒身亡一事,彭大人都不敢沾手,又岂是自家小小的济州府的班首能够连累的,刘三胜面上青白不定的沉吟半晌,也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奉上了桌案后,拱手抱拳见礼道:“包相师,刘某眼拙,本日的交谊他日必然酬谢!”
尚玉秀心中波澜起伏,原觉得商老爷毒发身亡一事,再不济也只是自家的两位叔叔迷恋手中的权益,才遣人设下了毒计,毒杀了商老爷子。
“包某久居山中学艺,现在下山不过旬月之间,又怎会与张东庭了解。”包文正淡然一笑道。
“如果执意不肯拜别,他朝蒙冤之际莫怪本日的孟浪。”包文正抬目望着一弯残月模糊浮上了天涯,负手而立淡声说道。
“先生,此言当真?”尚玉秀面色略微一羞,随即神情自如的笑语盈盈的说道。
彭文昌久居于高位,惯走于江湖当中天然有几分城府,固然心中对于这相师有所不满,但却未曾露于形色,面色淡然的落座下来。
“商蜜斯是想晓得何人毒害了商老爷,又何必枉造杀孽。”包文正拱手再施一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