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怒声喝道:“司徒兵,你司徒家仗势欺人,敢做莫非还不敢承认吗?”
“如果此事,倒也不需去我济州府府衙调取卷宗了!”
“方瘸子,本名李永年,逝去之时四十七岁。”
台下不远处的四大门派掌门人,皆是曾参与昔年与魔教决斗乾阳山,当日绣阁曾焚香请来御剑飞仙的神仙来临,那神仙踏剑而来身若惊鸿,故乾阳山一战后对于这世上的奇特之事一向苦苦寻觅,本日得见这少年的异状,皆是双眼暴露几分忧色。
“少庄主,昔年冶炼堂的管事诬告我父亲盗窃,我父亲跪求司徒老庄主查明本相而未果,自缢在冶炼堂门前以证明净,这事你可还记得?”
司徒兵如龙行虎跃上前几步,厉声喝道:“何方鼠辈,竟敢诽谤我燎原山庄百年清誉!”
此言一出,世人面面相窥不已,这天下九府之一的济州府知府如此儿戏,竟然保举一个江湖相师用卜算之术来结论昔年的是非曲直。
“燎原山庄道貌岸然,仗势逼迫百姓,枉为王谢朴重!”
“司徒老庄主一代豪杰,上为朝廷冶炼兵刃,助我清远国将士守疆扩土;下为江湖中排忧解难,司徒老庄主驾鹤西游离我等而去,令天下豪杰豪杰扼腕长叹。”
方家兄妹将信将疑的望着这少年相师神情自如的摇着折扇,相互面面相窥不已。
包文正叹了口气接着道:“那人名唤杨七,多年前已经病逝。”
闻听此言,司徒兵只感觉一股寒意涌上了脊背,骇然的望着面前的少年相师。
司徒兵心念急转之下,朗声说道:“家父平生为官廉洁,护国安境未曾有半点懒惰,你二人与家父逝去之时,前来诽谤家父名誉,到底是何用心!”
司徒兵闻言有些迷惑的细心看了看方原,又在这青年女子脸颊上扫过,不经意的瞧见这女子眉梢的一道好像残月的伤痕,只感觉仿佛有些熟谙。
秦明理走到擂台当中,朗声言道:“本官便是济州府知府秦明理,本日你二人既有委曲,本官推举一人,当可还你等明净。”
“也令老夫泪流满襟!”
其声如凤鸣云端清澈的回荡开来,压住了擂台下近千江湖豪杰眼中的耻笑之色,这一手高深的内功修为已然不减色于刀公子司徒兵,使得擂台上的世人目色有些凝重起来。
“其妻李冯氏,于同年逝去,生养二子一女。”
“敢问相师,那贼人可还活着?”方菊面色惨白恨恨不已问道。
司徒兵闻言心中略有平复,方家兄妹却又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本日前来这燎原山庄的擂台,本就是报着死志。
声如虎啸远远回荡开来,只见一对青年男女已然站定在擂台之上,那身材矮小的青年男人抬起一臂,直指擂台中的司徒兵,厉声喝道。
司徒兵身为武林中的一流妙手,如果面前这少年有涓滴的伎俩都难遁其行,现在未有风起便由此异状,端然是匪夷所思。
“你莫非是是小菊?”司徒兵有些迷惑的问道:“方瘸子的闺女?”
济州府知府秦明理迈步朝擂台走去,虽是身穿常服,但行走之间挥斥方遒的官威还是让人清楚可辨。
“宗子方泰,襁褓之时便已短命;次子方原,本年二十七岁,与山中得获“千毒真解”,现在毒气已腐蚀五脏,当猝于十月初二亥时;幼女方菊,本年二十三岁,与山中得获“琴经”一卷,因无人指导修炼不当,将猝与九年后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