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六合!”
姬浩然长叹一声,起家携清癯老者走出了厅堂以外。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夫君你还记得灰狼山下的誓词吗?”吕三娘凄婉的问道。
“夫君,婉儿当日被父母封住了穴道,这才不能救父亲大人,每日思来痛彻心扉,自虎贲村一别以后,婉儿日夜思念于你。”吕三娘也是清泪淌落脸颊,泣不成声的说道。
姬青莲面庞一僵,侧首望着包文正的脸颊,面上的寒霜渐有消减,双眸泛出丝丝泪水,凄婉的说道:“夫君,这孙薇薇一向只是在操纵你为她天王庄复仇罢了。”
“伯父,本日不是纳徵吗,这七品的官服清楚是结婚之时才有的穿戴?”包文正问道。
厅堂以内观礼之人本是怨声载道的起了身来,又瞧见这瞬息之间又是一场大战,忙夺门而出,未几时厅堂以内仅仅剩下了姬浩然与清癯老者,便是陆桥三也护着尚玉秀走出了房门,远远的站立在厅堂以外张望着。
孙薇薇推开吕三娘的搀扶,上前厉声说道:“姬青莲你明面以助我天王庄复仇为名,将我利用分开大名府,须知我与文正早有婚约。”
赵正昌开朗的笑道:“贤侄,中午已经快到了,快与我一同前去报答宾朋吧。”
“姬家蜜斯对你一往情深,未曾过门便服侍你衣食起居,如此贤能淑德之女莫非还配你不得?”
姬青莲如海棠落泪,清泪在脸颊上止不住的淌落,望着包文正的眼神尽是顾恤之情,凄婉之极。
孙薇薇目睹这股内力之强,硬接之下必定受创,但是现在也不肯让步,强提十二分内力双掌便迎了上去。
“行庙见礼,吹打!”
姬青莲将头上的凤冠取下,面若寒霜眸显杀机冷声道:“你们这两个贱人,我早该将你们尽数诛杀,只是顾念有同门之情,又对我夫君一往情深,这才互助你孙薇薇报灭门之仇,为你吕三娘大开便利之门,让你得入绣阁真传。”
“青莲!”包文正见状一把拉住了姬青莲的肩膀,却不防被姬青莲肩膀一晃,便被推开了几步。
包文正脚步沉重的上前几步,与姬青莲正欲叩首之际,却俄然闻听院别传来一声长啸。
“我再问你,那姬家与你论朝野的权势,非你所能对比,此言但是失实?”
“啪!”
包文正端坐在桌案前愁眉不展,心中纠结如坐针毡。
姬浩然勃然大怒望着这两名手持长剑的女子闯了出去,拍案而起之间便有身侧的清癯老者双掌一错,就要上前将二人擒拿。
“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偏要闯出去,本日我便将你们两个贱人毙于掌下。”姬青莲杀机尽露,肩后长发无风主动。
包文正眼泪顺着脸颊淌落,望着厅堂以内的三女皆是普通无二的情深意重,想起昔日在虎贲村与吕三娘的场景,更多则是算计,劳她彻夜不眠绘制周身经脉图的点点滴滴,心中有些惭愧。
想起在樵山之上,与孙薇薇耳鬓厮磨的日子,二人日出习武,日暮便居住在山洞以内,在心中最为彷徨无依的日子,是孙薇薇伴随自家度过了最无助的日子。
包文正心中踌躇不决,与那吕三娘有三媒六聘之礼在先,又与孙薇薇耳鬓厮磨已非一日,二女皆是情深意重,怎能等闲负之。
如何决定?若本日跟姬青莲拜堂结婚,便是孤负了吕三娘和孙薇薇的交谊,必定令二女悲忿欲绝;如果现在便抽身拜别,便是孤负了姬浩然为我包家讨还公道的恩德,又将姬青莲的颜面踩踏的荡然无存,令姬家和绣阁沦为天下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