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萍姑跟从铁杖姥姥聆听教诲,对于棋道自傲不弱于人,与荷月奴猜先以后,便与棋盘上落子,而荷月奴也落子甚快,不过盏茶工夫,二人的棋子已然相互入界,胶葛了起来。
包文正浑身冰冷,却又感到一阵阵暖流从身躯上出现,这才头疼欲裂的展开了双眼,只见面前一个妙龄女子,这女子面如桃花,眸似秋水,琼鼻之下的樱唇如滴,身穿红色的宫装,手中端着镂空的玉盏。
铁杖姥姥单掌抵住包文正的后背,以数十年精纯的内力灌注体内,游走与淤塞的经脉当中,先为其培元固本,令其能规复一些神智。
荷月奴乃是怜星宫主的随身侍女,对于棋道向有几用心得,自从上月与移花水榭中与铁萍姑对弈未见高低,心中对此念念不忘,是以本日闻听铁萍姑在此值守,便孤身前来意欲见个分晓。
移花宫中的侍女不但要以武功见个高低,并且这“琴棋书画”受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的影响,侍女间也相互暗中较量,只为能获得邀月宫主的赞美,获赠《明玉功》的前三层心法,以求芳华永驻。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包文正遍思所晓得的古诗,而后选了这首王昌龄的《采莲曲》,这仿佛人间瑶池的移花宫,更激起了包文正心中的傲气,作为二十一世纪绝世的渣男,这世上在没有比虏获移花宫两位宫主的芳心,更具有应战性了。
“酸秀才,你这风寒之症想来是病愈了。”铁杖姥姥已然年老,对于诗词歌赋的兴趣已然大不如前,是以冷哼一声,随即发挥轻功超出了湖泊,独自返回花苑中憩息。
铁萍姑隔着被褥,推了推包文正,见其仍然毫无反应的模样,这才伸出白净的柔荑,一探额头却感觉炽热滚烫,这才晓得这秀才已然是得了风寒。
洞箫的声音在湖面上流淌,跟着碧波飘向了远方,仿佛在安抚着那对镜打扮的少女,又如与那湖中的锦鲤相和,便是那湖塘的莲花也在这洞箫的音符中,平增了几分哀伤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