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松开了包文正的手腕,起家说道:“你用过了晨间的吃食,便去廊桥之上的琴台,我与那处等你。”
包文正早已听闻了这女子的脚步声,倒是故作不知,现在见了拍门声以后,这才走了上前拉开了房门,触目之下故作诧异,拱手见礼说道:“女人有礼了。”
柔荑翻转,一道白光在掌中闪现,而后平空多出几页残篇,而后捏转法诀,这几页残篇就化作一道白光,独自朝玉漱庄园飞去。
“只因精通乐律,倒是好久没法贯穿这此中的奥妙,昨日听闻你与廊桥之上操琴,琴艺之高确切在我之上,愿将这琴谱与你一同研讨。”
絳雪娘娘嘲笑一声,而后便持续窥测着玉漱庄园,只因如果如月能够一举冲破《天狐魅术》第六重境地,自此青丘山千狐洞便无需依仗“春三十娘”的妖王之威,足以在妖族当中异军崛起,重现昔日的荣光!
包文正错愕之余,故作毫无觊觎之心,开口说道:“若能为女人解惑,自是极力而为。”
“如月这丫头,性子清冷且不屑发挥《天狐魅术》,炉鼎可莫要酿用心障才好......”
“悬壶济世本是医者的本分,只叹身为女子,不便与世俗当中抛头露面。”如月淡声说道,也是意指为何隐居在这玉漱山庄以内。
与那配房的廊厅当中,如月一袭素红色长棉衣,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一朵朵梅花,从裙摆一向延长到了腰际,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材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受,独自朝配房而去。
言罢,竟是独自朝配房以内走去,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与桌案之前落座,而后以眼神表示包文正与劈面落座。
千狐洞的长撵之上,絳雪娘娘度量着一只通体乌黑的幼狐,不时的轻捋,双眸中闪现了诸般光影,已将这玉漱庄园尽收眼底,不由得微微蹙眉,脸颊也是冷酷了下来。
“琅嬛曲,虽是鸡肋之术,但也是道家失传的功法文籍,如此大礼还怕你不收起性子......”
“也好,你随我来。”如月本是修行五百年的狐仙,又怎会将这风寒放在心上,但一则念到包文正体内仍不足毒,二则自家扮作的是平常的柔弱女子,三则也不能将这秀才的一番情意置之不睬,便开口作答说道。
絳雪娘娘心中已然有些游移,现在看来这秀才虽是炉鼎的绝才子选,但如月却不见得能摆荡这秀才的情素,从而一举冲破《天狐魅术》的第六重境地,为今之计还是要先窜改这秀才的性子,把他的孤傲收上一收才好。
如月本就转圜了心机,不再故作冷酷,便开口自圆其说,道:“昔日我也曾几乎身故,多亏了吕姐姐现身相救,只叹资质痴顽,空有这些微末本领,不能如吕姐姐普通。”
“竟是劳女人久等了。”包文正拱手见礼,歉意的说道。
《琅嬛曲》全篇乃是周文王宗子伯邑考撰写而成,据传这《琅嬛曲》一出如凤鸣岐山,引孔雀携百鸟而来起舞,便是那澎湃彭湃的海水也要安静,自伯邑考入殷商身故以后,这《琅嬛曲》便由狐族藏匿下来,只因年代长远已然不得全篇。
如月的冷酷面色略微有了几分收敛,却还是是淡淡的说道:“我来为你评脉。”
“不敢劳烦女人等待,同去便是。”包文正拱手见礼,还是是温良俭让的谦谦君子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