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莫怕,去寻一处躲藏起来。”包文正伸手将胡月如的柔荑拂下,柔声说道,即便是敌强我弱,也要当仁不让,仗剑走了上前,朗声喝道:“速速退去,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胡月如也是欲言又止,而后轻声感喟,便也轻转莲足,朝另一侧走去,未几时便藏匿在拐角当中,本日这晚宴自是作罢。
“胡女人医术高超,活了文正的性命,此恩必然铭记于心,现在尸毒已然不打紧,明日一早便告别下山!”
那壮汉本是狰狞的脸颊上闪现了怒容,将肩头的鬼头大刀立于空中,那沉重的碰撞声作响,厉声喝道:“滚蛋,本日是大爷的好日子,不肯杀人!”
“呛啷啷!”
胡月如如同吃惊的鸟雀,躲在包文正的身后颤颤颤栗,柔荑轻拽着包文正的衣袂,颤声说道:“公子救我......”
左手缭绕着白光,掐动法诀之际,自玉漱山庄便飞来一道紫色的流光,瞬息便停与身前的三尺之高,那紫色光晕中包裹着一把连鞘长剑,也是顶风而涨,戛然出鞘。
“移花接玉”本就是移花宫成名江湖的武技,最擅的就是借力打击,邀月宫主首创的《花神七式》当中便有这一招,更是去芜存菁,凝集了一身武学所长,便是为了对于燕南天那刚猛无俦的“嫁衣神诀”。
君子可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包文正虽是腔调轻缓,但这不悦之色已然呼之欲出。
“梅绛雪”面上的怒容略微收敛,冷冷的撇了包文正一眼,眼神中的警告不言而喻,而后独自走出膳房,便是要离席而去。
“出了何事?”包文正错愕的急问道。
“只要我包文正不死,便决然不准你碰月如女人,一根指头!”
三尺长剑闪现一层光晕,包文正足尖一点,便将《花神七式》的“披星戴月”发挥出来,身化一道残影便朝这壮汉欺身上前,长剑轻颤不已“瑟瑟”作响,直刺这壮汉的脖颈之上。
“秀才,立即滚蛋,不然莫怪大爷动手无情!”那壮汉又从怀中取出一张明黄色的符咒,恶狠狠的威胁道。
“啪!”
而后将目光与胡月如的娇躯上流转,淫笑着说道:“只怕惊了我的小美人。”
“梅绛雪”拍案而起,怒声说道:“表妹你隐居与玉漱山庄,倒是不知官方百姓痛苦,如果这秀才今后为官一任,我本日不过略作警示,莫非连一句话也说不得了吗?”
包文正伸手一拂,那墙壁吊颈挂的长剑便脱鞘而出,握在了掌中,随即便发挥轻功朝玉漱山庄的正厅掠去,足尖轻点那树冠上的枝叶,仿佛灵猿般几个起伏后,便远远瞧见了那手持鬼头大刀的陌生人。
翌日凌晨,温和的阳光洒在玉漱山庄,却还是是毫无一丝暖意,山风较之昨日又烈了几分,将那湖泊中也吹起了波纹,摇摆着配房外郁郁葱葱的树冠,“簌簌”的摩擦声不断于耳,便是连那往昔的薄雾也是不见,触目可及便只见那青砖绿瓦,亭廊水榭,也是翠绿了几分,落叶跟着暴风囊括而去,飞上了远处的绝顶消逝不见。
包文正心知本日也皆是“戏码”,是而心中涓滴未曾害怕,但那连番被人设想和捉弄,一股知名的肝火也涌了上来,身躯轻巧如同鸿毛普通扶摇直上,手中的长剑倒是慢了下来,仿若在牵引那无形无相的风儿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