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与张小曼早已有了婚约,本是待上京赶考以后,便要拜堂结婚,现在目睹张小曼一身缟素,虽还是泪流满面,痛苦不堪,心中却升起了一丝温馨的暖意,张小曼俯身跪在瓦盆之前,冷静的将纸钱燃烧,相互无言却已然赛过了千言万语。
包文正闻言心中重生佩服,这白杨清楚是悲忿之极,却仍不肯连累旁人,清楚是光亮磊落的男儿,与其相较,自家反而是步步策划,不吝操纵统统可操纵的“妖妖怪怪”和女子,只为了完成体系的任务,可谓是自惭形秽。
白杨回顾凝睇着一身缟素的张小曼,伸手将那柔荑扒开,颤声说道:“小曼,白杨若不能为父报仇,便枉为人子,又有何脸孔安身与六合之间......”
张小曼扑灭了暗香,碍于男女有别,递给了同是女儿身的姬青莲,而后退下了两步,与白杨并肩侧立与一旁。
言下之意,后代私交实在不能与杀父之仇相提并论。
白杨闻言心有错愕,而后目睹这陌生人的神情不似做伪,虽是感激涕零,但却也晓得这乃是杀官之罪,自不肯连累旁人,拱手深施一礼之际,脸颊抽搐已然是热泪盈眶,哽咽的说道:“公子此心,白杨谢过,但朝廷律法在前,我白家与公子萍水相逢,怎敢有劳公子犯下杀官之罪......”
枯黄的野草弥生在墙头,跟着北风而摇摆不已,大门敞开的白家门前,一名身穿缟素的妙龄女子不顾别人非常的目光,独自走进了灵堂以内,已然是梨花带雨,哽咽抽泣。
“白公子,倘若朝廷的律法当真忘我,令尊又何至于如此了局!”
白杨闻言,便与那房门以后拎起了手臂粗细的长棍,羞恼不已的说道:“白杨虽未曾习练过工夫,但却也是堂堂男儿,愿与公子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