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轩辕三光直接便将包文帮手中的包裹抢了过来,眉飞色舞的笑道:“这就是我的了。”
包文正失魂落魄的走下了床榻,来到了桌案之前,禁不住低声轻叹,流露着说不出的苦楚和无助。
“她们是移花宫主,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如果江南剑客风啸雨,是出门没看皇历,才会飞来横祸赶上了移花宫主,那么恶赌鬼轩辕三光就是流年倒霉,好端端在烧毁的山神庙中吃着兔肉,喝着美酒,却只觉一阵清风袭来,卷起了空中上的枯草和灰尘,展开眼却看到了那崇高非常的女人。
“不赌!”包文正面色苦楚一如往昔,淡淡的说道。
昨夜虽是故作醉倒,也一向未曾展开双眼偷瞧,但女子花香味却在鼻间缭绕,包文正又怎能不知,现在怜星宫主已然远赴“天外天”去寻那魏无牙的倒霉,独一能够遣侍女来照顾自家的,便唯有邀月宫主了。
“好!”轩辕三光奸笑着说道:“本日若不让你受些皮肉之苦,又怎显我十大恶人的恶名。”
一记清脆的耳光括了过来,顿时脸颊上多了几个紫青的指印。
“叮,嗡嗡!”
匕首被其根插入大腿以内,手与大腿碰撞作响,包文正的额头瞬息之间大汗淋漓,而后将感染了鲜血的匕首拔了出来,那几欲嚎叫的狠恶疼痛令满身瑟瑟颤栗,却要强忍着疼痛。
没有人敢违背移花宫主的志愿,那些初出江湖的“少侠”早已用一具具尸骨证明了,那些自夸侠义的江湖豪杰,也用项上一颗颗首级证明了,即便是江湖中恶名远播的“十二星相”和“十大恶人”也不敢与移花宫作对。
“啪!”
“砰!”
燕南天如此存亡未卜,当今天下绝无人能与其对抗。
“邀月女人......”
待到天气蒙蒙泛亮,轩辕三光瞧见那云来堆栈尚未开门,便在街边的摊铺上,取出几枚铜钱,叫了一碗汤大快朵颐起来。
包文正左手捂住大腿上的创口,那温热的血液竟是按耐不住,已然如涓涓的溪水淌落出来,汗水顺着鼻间滴落在桌案之上,声音也禁不住有些发颤,说道:“我是个秀才,这平生都未曾碰过骰子。”
随即便再也不看一眼,哈腰将躺在血泊中的情郎抱在怀中,伸出翠绿玉指,连点周身的十余处穴道,随即那被匕首扎出的伤口,血液也顿时减缓了下来。
包文正伸出那感染了鲜血的手掌,用力的抓紧了包裹,而前面前便感觉越来越恍惚,干脆就假装昏倒,以防这邀月宫主再有其他的伎俩。
翌日五更时分,山神庙里的轩辕三光就爬了起来,本是粗鄙也没有梳洗的风俗,趁着月色朝清溪镇而去,恐怕迟误了时候,移花宫主说的是一早,那就是一早要到清溪镇的云来堆栈。
骰子在粗碗内滴溜溜的打转,而后垂垂停止了转动。
一把匕首直插在桌案之上,轩辕三光大马金刀的对坐在包文正的身前,而后从腰间摸出了骰子,将桌案上的粗碗翻转过来,将骰子随便的抛在了内里。
这个女人,一个一手建立武林禁地移花宫的女人,早已经是江湖中的“忌讳”,乃至没有人敢叫出她的名讳--邀月宫主。
轩辕三光已然悔怨刚才的莽撞,因而将包裹放在身后,还是是恶狠狠的笑道:“秀才,我轩辕三光的毒品在江湖上但是没的说,你想要回包裹,除非在赌桌上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