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心中也敬佩包文正的侠肝义胆,心知不管如何行侠仗义,夺人道命便是枉造杀虐,地府向来秉公而断涓滴不容情,这十八层天国自是难逃脱上一遭,故而独一能做的,便是与那鬼门关前亲身相迎,也算不枉这包文正呼一声兄长。
言罢,就将那枚树叶折叠,而后凑与唇边,尝试了几番后,那一枚树叶便收回了略显单调的乐调。
陆判目睹这少年心性沉稳,目睹自家的边幅非是凡人,却能安然自如,心中称奇之余,便直言相告说道。
陆判闻言心知孟浪,便起家歉意的说道:“倒是陆某不涉尘凡多年,出言无状损了女人清誉。”
“常言道,阎王让你半夜死,谁敢留人到五更,陆兄身为地府的判官,当真是位高权重,却不料能与我这凡夫俗子同座畅谈,实在令鄙人快哉。”包文正恭维了几句,而后开言问道:“只是这十王殿为何竟荒废至此,当真是匪夷所思?”
“莫怪贤弟与这十王殿中,本来是有才子相伴。”陆判开谈笑道,而后接着说道:“如此说来,倒是愚兄有些冒昧了。”
若非这包文正如此侠肝义胆,陆判本是地府中的阴神,又怎会折身下交,认下了这一声兄长,呼了一声贤弟。
勤奋,长进,持之以恒的行动,拉近相互的差异,泡妞之路既然挑选了高山,起首要做的不是豪言壮语,而是去买一双登山用的鞋子,行走在路上。)
陆判朗声长笑,而后摆手说道:“这十王殿早已荒废多年,本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陆某身无长物,便唯有厚颜了。”
这首高适的《别董大》,乃是赞叹包文正的侠肝义胆,如果游历天下杀尽赃官贪吏,这百姓百姓怎能不戴德戴德。
陆判含笑与篝火前席地而坐,尽显放荡不羁的豪放本质,言道:“吾非是凡人,生前俗世姓陆,没驰名字,现在与地府中任职,便是这十王殿西廊中的陆判。”
“小弟虽是不通道法,只要一剑相伴,唯有拍案而起为这百姓百姓讨还个公道,誓杀尽这人间的赃官贪吏,即便是身故以后,因杀虐太重下那十八层天国,也当无悔!”
天气越来越暗淡,那一轮残月已然悄悄的爬上了树梢,北风中那枯黄的树杈轻微的闲逛,十王殿外的尺余高的杂草随风而荡,北风吹进了殿内摇摆了篝火,连带那干柴的“噼啪”作响,野兔的油渍滴落在干柴上,那闲逛的篝火也将这十王殿内的人影,和那十殿阎罗的雕像投影,一并在墙壁上胶葛着闲逛不已。
陆判伸出葵扇大的手掌接过了酒坛,嘬嘴长吸,便见那酒坛中升起了一道拇指粗细的水流,源源不断的归入了口中,足有十余息的工夫后,这才停下了痛饮,朗声大笑道:“浊酒若逢对眼的人,便是那美酒玉液!”
陆判此言已经是另有所指,包文正瞧着陆判似笑非笑的神情,又如何听不出来,清楚是晓得了这云岩镇前斩杀张县令的行动,故而出言作辩。
陆判感喟说道,碍于公事在身,倒是不得不临时拜别,商定今后再行把酒言欢。
“贤弟,这夜色到临,倒是愚兄繁忙公事之时,待今后有闲暇,当携地府的美酒前来,同谋一醉,彻夜倒是不能相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