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换头之说!”
“修行一道需张弛有度,非一蹴而就,去精舍以内安息吧。”吕三娘目睹包文正温良俭让,极其恭敬,清冷的脸颊上闪现了笑意,接着说道:“明日晨间,我便传你峨眉派的道法《九步蹬天》!”
世人不知“五仙”之一吕三娘,却皆知“青萍剑仙吕三娘”之名,那是数十年来护佑百姓,那些与妖妖怪怪手中存活下来的百姓口中渐渐传播,从而赢来的剑仙佳誉。
孟知县拂袖而起,满面怒容的独自朝后堂而去,自有那陪侍的师爷呼了一声退堂,便再也不看这俯身跪下的秀才白杨,紧跟着孟知县一起行去。
包文正故作难堪的低声说道:“徒儿福薄缘浅,仅寻获了五篇……”
虽有那张家的“无头命案”在前,又有张家二老的当场几欲哭死畴昔,白杨及云岩镇的街坊四邻也是言之凿凿,证明这朱尔旦的妾室,清楚就是“无头女尸”张小曼。
“妖言惑众,那朱尔旦之妻早已亡故,新纳的妾室不过是与张小曼有些类似罢了!”
“啪!”
“子不语,怪力乱神,枉你也是秀才,怎可与公堂之上胡言乱语!”
包文正脸颊上闪现了几分意气风发,不急不缓的走到桥梁之上,拱手深行一礼,恭声说道:“见过师尊!”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吕三娘侧首眺望着峨眉仙门的青山绿水,那黄鹤与大殿之上的氤氲之气中飞舞回旋,道不尽的孤洁及清闲之态,与双眸当中闪现了一丝酸楚的神采,光阴的流年,尘封的过往,一晃已是数十年穿越而过,曾经觉得永不离散,现在已然是消逝殆尽,唯有与风中一声感喟,无法光阴亦是仓促。
“为何小曼的人头不知所踪,那朱尔旦的妾室便以小曼的脸孔呈现?”
一百二十年年前,及笄韶华的吕三娘不过是心神不决的仙门弟子,莫说是“以剑载情”这等剑修至理没法参悟,便是连《裂天剑典》也是囫囵吞枣,因入门以来便有师兄代师传艺,吕三娘情窦初开,倒是难以开口,便将这份少女的情素掩在了心底。
“莫非这此中便当真没有忽略吗!”
半晌间,便是人去楼空,唯有秀才白杨孤零零的跪倒在大堂之上,神采与愤然当中更显绝望,无法的站起了身躯,眉宇间透暴露刚毅的神采,自嘲的嘲笑说道:“百无一用是墨客,前人诚我不欺......”
吕三娘沉吟半晌,安慰说道:“《裂天剑典》共有十三篇,为师也只寻获了九篇,今后天然会悉心传授予你!”
世外悠悠隔人间,冬去春来又一年。
那大堂之上手持水火棍的众衙役,也是司空见惯了此般场景,各自淡然的鱼贯而出,将这秀才白杨空留在大堂之上。
峨眉仙府以内,因有阵法庇护,故不见四时流转,长年便是那春意盎然,翠绿的竹林婆娑,那摇摆之际的“簌簌”声响不断于耳,位于那大殿以后的焚香剑亭外,七柄晶莹透亮的剑身夭绕飞舞,剑意凌厉竟是令这竹林落叶缤纷,更与这“青鸾祁仙剑”上有乐律作鸣,那“宫.商.角.徵.羽.文王弦和武王弦”的声色铮铮,与剑光流转之际,那一曲意境清冷的琴曲也是回荡在竹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