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我那幽昙灵酒岂是平常,又怎会平白赏赐给你等饮用?”
春三十娘惊奇的眺望着远方,那双眼当中诸般气象流转,拂袖之间,玉漱山庄的烛火高耸燃起,辉映之下敞亮如同白天,春三十娘慵懒的斜躺在床榻之上,红色罗裙本是轻浮,与那莲足摇摆当中,便是那纤细的美腿也是若隐若现。
“咯咯……”
“奴婢心中唯有我王,”蛇女暴露奉承的笑容,娇小的身躯蒲伏上前,意欲亲吻春三十娘的莲足,以示恭敬之心。
“要你管!”包文正连头也未曾抬起,还是是闷声闷气的说道,倒是一副极其熟络的口气,随便之极。
清灵的笑声如同风铃,从身后不远处响起,春三十娘语笑嫣然舒畅之极,那大红色的罗裙与晨光中光鲜之极,衣袂飘摇之际那白净的肌肤清楚可见,凹凸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盈盈一握的纤腰更是荡人灵魂,秀美绝伦的脸颊上,一缕嘲弄的意味深长。
“每次见到你,都是这么风趣,哈哈!”
春三十娘掩嘴嫣然一笑,美目当中倒是缭绕着嘲弄的神采,文雅且曼妙的伸出了翠绿玉掌,一股妖气如丝如线便以将蛇女束缚,随即那柔荑悄悄合拢,淡声说道:“本来还留着你逗个闷子,未曾想如此沉不住气,便唯有送你去见你娘亲了。”
那柴门与重力当中来回开合。
言罢,便是连“青鸾祁仙剑”都未曾收敛,回身就不悦的朝书斋内走去,重重的将柴门封闭。
春三十娘笑的花枝乱颤,指着包文正说道:“吕三娘如果见到裂天剑典被你这般发挥,也不知会是何般神采……”
“砰!”
一口殷红自口中喷出之际,包文正便已经从浮空中出错跌下,那本是流光缭绕的七柄“青鸾祁仙剑”也是有力的跌落下来,斜插入空中轻颤不已。
那妖气如丝如线自是坚固非常,与春三十娘的柔荑迟缓合拢当中,丝线深深的勒入身材,已然是鲜血顺着罗裙流淌,蛇女仿若砧板上的鱼肉,除了粗声喘气外,只要怨毒的眼眸盯着春三十娘,便是连话也说不出了。
一阵北风自远处吹来,荒凉的玉漱山庄内烛光随即尽数燃烧,那北风抚动树冠收回的声响,倒是分外的清楚,几近幽魂的哽咽,令人毛骨悚然。
春三十娘困意袭来,便是连眼也未曾展开,掩嘴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出言问道:“何故来此?”
翌日,东边天涯的一缕阳光斜射了过来,晨雾有些疏松,有些缥缈,在风中飞舞,与朝阳东升当中,垂垂地消逝,统统都变得清楚起来,这短松冈的书斋与晨光当中,似是披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
未及盏茶风景,一道妖风与远处的天涯囊括而来,独自便朝这玉漱山庄落下,一道白烟高耸乍起后,那娇小小巧的绿衣女童闪现了身形,这女童看模样尚且未曾及笄,褐色的眼睛过于狭长,充盈着害怕的神采,恭敬的俯身跪下,呼道:“王!”
一身红衣与乌黑的夜色当中更显诡异,衣袂与这轻风当中飘摇,婀娜的身姿更是说不出的魅惑,徐行走入了大堂以内......
“无趣的紧……”
“嗙,吱呀……”
春三十娘兴味索然,拂袖之间自有晶莹如玉的火焰升起,将那茶青色大蟒覆盖起来,未几时便将血肉分离,升起一枚鹅蛋大的血珠,轻启樱唇便将这血珠归入了口中,而后轻转莲步与床榻之上,眺望短松冈书斋方向,刻毒且娟秀无双的脸颊上,闪现了淡淡的笑意,低声自语说道:“风趣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