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榻之上的男人蓦地坐了起来,俊郎的脸颊上尽是细致的汗水,混乱的发髻披垂,那一双血红的眼睛也是令人不寒而栗。
左疏影立足与原地未曾稍动,自有一阵阵阴风囊括而来,与那曼妙的身姿上缭绕,本是恍惚的血肉再次发展,不过数息便已答复如初,还是是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统领,获咎了……”
“你再安息几日吧,娘娘处我自会禀告!”
未曾回身,血红色的长发飘舞之时,诡异的笑容与左疏影唇角出现,那翠绿玉掌微微合拢,便有阴风高文将那鬼卒包裹,蚀骨销魂的阴风撕扯着鬼卒的灵魂,化作一道道纤细的气流,源源不竭的与左疏影的掌中会聚。
左疏影迈步走进了屋舍当中,目睹侍女未曾回禀,便是心有不悦,还未曾开口斥责,便被那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打断了话语。
鬼卒将那约有一丈来长的噬魂鞭自手中散落,那乌黑的鞭身上倒刺锋利,微微一抖便留不足力抽了畴昔,清脆做响。
左疏影美目当中的冷酷更加浓烈,三尺血红的长发也跟着阴气飘舞,不动声色的说道。
“啪!”
“女人,不知这九幽涧中有何物,值得鄙人甘犯存亡之险?”
“依你的道行,岂会不知那九天雷霆之威,却搏命相救,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到底意欲何为?”
左疏影一番言辞极便如同那一杆长枪普通的锋利,见包文正醒来的神采以后,更是猜疑之极,便开诚布公的问了出来。
那苦楚的笑容似曾了解,那逐步收敛的绝望眼神,已然撼动了梅三娘的心湖,只是惧于左统领的严肃,不敢私行搭话。
非论是疆场之上身先士卒,还是鬼牢当中领受噬魂鞭的惩罚,左疏影还是是那
包文正凝睇着这一头血红长发的左疏影,余光却在打量这屋舍内的陈列,那阴冷的气味浓烈之极,怨气亦然,心中已然有了计算。
易求无价宝,可贵有情郎。
卖力行刑的鬼卒叫苦不已,但九幽涧的律法乃是九幽娘娘所立,千年以来早已根深蒂固,本日左统领奉娘娘口谕前来领受惩罚,职责地点也是无可何如,唯有抱拳施礼,色厉内茬的说道。
“鬼域之水吗?我乃阳人唯恐避之不及才对!”
“如果意欲为九幽涧引来没顶之灾,那雷劫之时,只要剑斩那暗中之花,岂不是一劳永逸?”
包文正既然来了九幽涧中,与九幽娘娘劈面已然是势在必行,但在此之前却要先从九幽涧的所见,对这九幽娘娘多上一些体味,故而面显痛苦,含笑的便要撑起家躯,言道:“客随主便,女人请带路便是!”
包文正已然瞧见了左疏影和梅三娘劈面,心知乃是一场梦魇,身上还是模糊作疼,却挤出了笑容,感喟说道:“一梦醒来,倒是阴阳两隔,自此要与二位女人作伴了……”
左疏影身躯涓滴不动,唯有那薄弱的衣物被倒刺卷落,暴露了那仿佛凝脂的肌肤,回身之时那血红的长发随之飞舞,面罩寒霜的逼视着鬼卒,戾气略有升腾,斥责的喝道。
那清冷的腔调传来,虽未曾颐指气使,虽未曾咄咄逼人,还是令梅三娘身形一颤,惊惧之极。
“啪!”
左疏影俯视着醒转的包文正,本就是统御万千厉鬼的统领,心智自是不俗,回想着包文正行动,蹙眉冷声问道:“你是阳人却护送阴魂前来九幽涧,是何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