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到断念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白素贞心中幽幽一颤,起家将官人搀扶到配房正中的桌案上坐下,望着那有些黯然的神采,安慰着言道:“官人,人也好,妖也罢,万物皆有灵性,若不能摆脱六道循环之苦,皆在苦海中不得摆脱……”
白素贞,老衲定要收了你这妖孽,免得你再为祸百姓!
粗陋的配房足以遮风挡雨,粗茶淡饭却比珍羞美馔更加悠然得意,历经四世循环的包文正早已看破了红粉骷髅,但那集人间仙颜和文雅以及崇高为一身的娘子相伴,相懦以沫的温馨和舒畅,却足以赛过在那九天之上的与日月同寿......
其意,不过乎与这元日,一并前去寺庙进香......
白素贞诧异的呓说话道,那腔调轻灵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美目遍洒铜镜周遭,倒是未曾看到那一枚金钗,忙起家折腰细心检察,那曼妙的腰肢和倾泻的长发,慵懒当中又透着难以描述的文雅,娇嗔着言道:“官人,我的簪子如何找不到了?”
“官人,我找来找去都找不到......”
即使这因果有了偿的那一日,这金山寺的法海,还是非死不成,这恶果便由我一肩担之,也毫不能坐以待毙,听任那法海欺上门来,将自家娘枪弹压在雷峰塔下!
“不管是谁,挡了我的路,如果绕不畴昔,就只能以如履薄冰之心,行英勇精进之路!”
晨光浮动着诗意,飞檐斗拱之上尽是覆雪,银装素裹的江南水乡在袅袅炊烟当中,垂垂的不再喧闹,唯有凌冽的北风还是,沐浴在万象更新的元日当中,连带表情也为之欢愉。
唯有踱步而行,凌冽的北风劈面而来,望着这银装素裹的江南水乡,回想与这方天下的所见所闻,包文正心中的忧愁倒是更加浓烈了几分。
雕镂着鸳鸯戏水的铜镜摆放在临窗的桌案上,倒映着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可谓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眼波流转巧端庄当中又不失娇媚,那淡粉色的襦裙量体裁衣,身材婀娜多姿,羞颜已开的妇人,自是端倪生情。
包文正单手握着那荏弱无骨的玉手,望着那含情脉脉的枕边人,顾恤之心顿生,拿起了桌案之上的梳篦,轻柔的在那如墨的青丝上梳理,嗅着那如兰似麝的体香,柔声言道:“娘子,我给你戴上。”
白素贞在黎山老母门下修道几近两千载,非论是道听途说还是耳濡目染,对于这因果报应,自是晓得的更多一些,这“因果”和“气运”是超出与天规之上的“道”,任你是大罗神仙也无法规避,这也是白素贞不肯官人去害那法海性命的启事之一。
香火愿力,源源不竭的为西天灵山供应修行的便利之门,此长彼消之下,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谈何轻易啊!
纤细的腰肢只堪盈盈一握,端庄当中透露的娇媚风情令人痴迷,丰韵的娇躯更可安葬男儿的豪情。
佛门大兴,便是许家的后堂当中,许娇容也供奉了观世音菩萨的画像,迟早三炷香,虔诚之极;道家势微,白素贞道行几近两千载,修的是道家的“金丹之术”,却也口称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
包文副本偶然前去寺庙,故而手握《神农本草经》正在翻阅,策划如何诛杀法海一事,闻言便搁下了手中的古籍,起家走了畴昔,问道:“好端端的,如何会不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