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是阅尽风月的妖娆艳妇,早忘了面对同性羞怯内疚是甚么体验了。男人于我,不过都是那么回事儿罢了。以是我天经地义地觉得,李羽当然会借着送手机的机遇,心花怒放地溜进浴室挑逗我一回,顺势把该做的也做了。
李羽看了看我丢在茶几上的烟盒,并没有去拿,而是回身从物品柜里取出一个精美的大盒子,含笑走过来翻开给我看:
他只是虚虚推开一条门缝,勉强把手伸了出去,手内心托着我的手机。而他整小我则规端方矩地立在内里,不越雷池半步。这……倒完整出乎了我的料想。
不过刚蒸过桑拿,出了很多汗,正口渴得很。清甜的红枣茶被李羽卡着时候沏好,此时不冷不热,温温的刚好入口。
第二天下午,因为没有甚么事,我践约再次光临“迷离夜”。
谁知,李羽竟然,并没有出去……
欢场的客人嘛,喜新厌旧太普通了,这些妈妈桑们天然早就司空见惯了。不过能让我这么一个在“迷离夜”被公以为“冷美人”的客人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毕竟会让工头对李羽高看一眼,想来他今后在这儿也能混得轻易一些了。
我漫不经心肠“唔”了一声,也随便打量了他一眼――高挑的个子,穿戴会所白衫黑裤的工服,洁净而熨贴;头发仿佛是新理过的,短短的很精力;浓眉深目,唇红齿白,那表面依罕见或人十年前的影子……
我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又猜疑地看那盒子,是比来电视告白做得非常火的甚么“戒烟宝“,说是无毒无烟无尼古丁,是卷烟的替代佳品。
跟他,我天然用不着矫情,就着他的手也就把茶一饮而尽了。
我觉得听雪阁应当是个例外,本来并没有。
足足隔了两秒钟,我才听到李羽在门外含糊地应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我松松披了件乌黑的浴袍,身上还带着玫瑰花露的芳香,慵懒地走出浴室。
我晓得“迷离夜”几近每一间包房里都埋没地装着针孔摄像头。三姑阿谁老妖怪常常躲在密室里,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目不转睛地赏识着各路贵妇夫人们与她豢养的清俊小哥们在房间里颠鸾倒凤,并以此为乐。
“13号?”工头愣了一下,脸上随即暴露恍然大悟的神采,又有些不太肯定地诘问了一句:“您是说新来的阿谁小鲜肉?昨儿给您做办事阿谁?”
见我脸上还是淡淡的不置可否,她这才笑嘻嘻道:“哦哦好的,明白了,我这就去叫他!”
那位妖娆的工头瞥见我再次姗姗而来,非常惊奇。之前我都是每隔两周过来放松一次,雷打不动;象如许明天赋来明天又来的环境还从未产生过。
我的心底又是一阵刺痛,回身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冰可乐,抬头欲喝。
她赶紧远远地迎了上来,满面东风地向我寒喧道:“柳蜜斯来得好巧!5号前脚刚返来,您后脚就到了,是约好的吧?您稍等,我这就叫他过来……”
我在淋浴房里沐浴的时候,闻声内里的房门被推开,有人轻手重脚地走了出去。不消猜也晓得是李羽。
隔着电波,我仿佛听到了她饥渴地吞咽口水的声音,莫名地一阵反胃,讨厌地挂断了电话。
我舒畅地长长叹了口气,慵懒地往床上一躺,纤纤玉手一指茶几,叮咛李羽:“烟。”
“听雪阁”是我在“迷离夜”惯用的房间,几年来一向如此。我发明我实在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比如用惯的房间,蒸过桑拿后就要喝冰可乐的风俗,另有一向用的5号,也不是说多喜好,只是风俗了就懒得改,时候长了就成为一种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