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晓得他究竟会不会有些肉痛的感受,或者已经对我生了嫌弃之心?我不肯意多想,或者说不敢多想。甚么时候我对他竟已情怯如此了……
拿钥匙开门的一刹时,我的内心竟无端升起一阵心虚和怯意――那晚在饭店里,他看到了我和潘鸣天在一起,然后我便消逝了三天。他当然晓得我是去了那里,跟谁去做了甚么。
他连珠炮般一口气说下去,声音又快又急,完整不给我插嘴的机遇。我几次三番试图开口,都被他更加高亢短促的声音阻断了。我的神采垂垂灰白,抿住嘴唇不再言语,心却一分一分地沉了下去。
我是在第三天中午回到我的公寓的。
有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轻微响声传来。我猛地惊跳起来,连眼泪都还没来得及擦干,李羽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这些九曲回肠的苦衷,倒是欲诉无凭。俄然感觉好累好绝望。
我特地选在中午时分返来,是怕撞到李羽。太早,怕他还没有去黉舍;太晚,又怕他上完课已经返来了。
不,现在应当说是我和李羽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