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安哭得泪眼婆娑:“你当真错了,错得完整,不留转头路,也不给我留一点盼头!我本来还希冀求求世子,留你一条活路,可你做下这么多错事,害了世子,害了幼帝,害了宫亲贵族,害了百姓公众,那里给我机遇为你辩白一句?你也晓得,去了大理寺堂上,最后只会鉴定为极刑,可你如果落得个极刑,我还能好好活么!”
非衣再问,朱沐嗣倒是不开口了。
闵安跪在一旁研磨,低声说道:“这是世子要的证词,主张用来应对都察院二审。你早些写吧,前面能图个平静,起码――他不会再折磨你。”
朱沐嗣闻言大震,发力将闵安低垂的脸捧起,凝声说道:“你千万不成做傻事,我犯了罪,天然要担负任务,你与诸多罪事无关,不能一头撞出去本身寻死!”他吃紧说道:“如果你要如许犯傻,我甘愿你去嫁给李培南!”
面对闵安明朗的目光,朱沐嗣偏过了头,嘴里木然应道:“你要晓得,生在何种人家中,不是由得我的情意来的。我既是朱家寨人,天然要为朱家寨担负。朱家的盐铁营运出了不对,需由我出面处理费事,只要挡了我的道,我天然要肃除。”
闵安哑然不该,看到朱沐嗣要求的眼神后,才点点头。
试想,即便有太后懿旨开道,堂堂世子府,又哪能让疑犯轻易走出去的?它的权势、威压,不会因为仆人外出而降落半分,更何况前面另有非衣连同几千马队在镇守着。
非衣由此也和缓了语气:“说来听听。”
朱沐嗣长叹:“有你这份心,我已满足。余下的,不消再说了,听我一句,好好活着,说不准今后还能――”他讲到这里,俄然顿住言语,只是再冷静叹了口气,温馨地抚着闵安的头发,用无声的举止来安慰她。
朱沐嗣低头思考半晌,执起笔,牵发了琵琶骨的疼痛,手腕在微微颤抖。非衣冷声问:“朱公子还在踌躇甚么?”
闵安凝目看着朱沐嗣:“既知如此,当初又为何要犯下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