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答复我的题目。”
闵安垂眼答道:“世子感觉茅十三一案有蹊跷?”
闵安怔然坐了一刻,忍不住说道:“这个幕后的主帅真是短长,赶活着子之前使了一招弃‘卒’保‘车’,断了世子的线索,手腕忒标致了。”他如许说,明显看出了典史的灭亡是为了保护王怀礼的职位,同时自行掐断了茅十三案子的线索。
方才那剑拔弩张的场面最后变成了一人一兽的你舔我挡,看得一旁的厉群几乎忍不住,就要走上前踢一脚骂一声:“混小子。”
李培南等闵安和缓过气儿,说道:“再给你一次机遇,说清楚茅十三的案子。”
闵安磨磨蹭蹭捱到李培南座椅前,和顺地跪下,怕挨掐,用双手护住了脖子。李培南拍了一下他的脑门,愠怒道:“这是干甚么?”
闵安的下巴被李培南捏在手里作痛,他咝咝吐气,含混道:“我错了,世子爷部下包涵呐。”
闵安第一次在李培南面前堂堂正正地坐下了。他抚平衣衿,规端方矩地坐好,将双手放在膝盖上。
李培南走出去一趟,叮咛厉群加急调来吏部与户部的文书档案,细查闵安的根底。门口有丫环待命,他又叮咛道:“去看着他,别让他肇事。”先去了偏厅进食晚膳。
李培南回道:“不急,总能捉到他。”
李培南竟然也温馨了下来,坐着看完一册《百草引》,只喝了一盏茶。长达半个时候的余暇里,他当闵安不在场,闵安也当他不在场,就靠着椅子睡着了。
“以是你就打死不开口?”
闵安诚恳作答:“世子凌晨就说过想盘问楚州这块地的赃官们,已经有所行动,我猜想世子已经晓得哪些长官身上惹了腥,偏生要假装不晓得的模样,没去敲打他们。比如面前的王大人,赚得巨多的钱银修建行馆,创办海棠山猎场,极有能够就是贪党中的一员。世子却迟迟不动他,反而要我去查茅十三的案子,明显就是等着我用这个案子牵头,将王大人及相干官员的贪赃行动一一引出来,然后趁机列举罪名清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