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安展开眼睛细心打量了上面的环境,才吃力地搀扶起车夫,在非衣的帮忙下将他吊出了坑洞。折了腿的白马也歪倒在一旁低声嘶鸣,非衣于心不忍,将它们一一救出,并包扎好了伤腿。
“那你想我如何待你?”
闵安转头去看非衣的面庞,发觉到非衣的不怒而威,不说话。
闵安靠在车门上昏昏欲睡,车厢里的非衣了无声气,仿佛已经睡着了。一道盘曲的山路上只要他们这一辆马车的动静,在夜响里格外清楚。走了不久,拉车的两匹白马俄然一声嘶鸣,双双折腿,动员着车厢栽进一道豁开的圈套里。
非衣仍然坐得澹泊:“世子每次提起亲信属从,都要从骑、射、御、战各方面停止考核,合格者会被送到好处所去,淘汰下来的必死。”
闵安闷声答:“头晕,借我靠靠。”
闵安嚷道:“到底真的假的?”
闵安听到树上的非衣正在吸引猎户们的重视,抓紧机会说道:“公子都说了来的是猎户,与他们对答数句都没有打斗起来,可见来的这批人无多大武力。但他们手上弓箭短长啊,并且又看多了猎物的死相,我们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关头就在嘴边泅出的血丝和脑袋软下来的角度,像我如许才是精确的。您还拿个软毡紧紧护在胸口,莫非是在希冀着人家去猜想,那帐本恰好藏在内里么?”
非衣嘲笑:“实话?那我来问你,官府的人是如何晓得我们去了桃花寨?”
非衣用手上的马鞭拨了拨闵安的脑背面发,低眼问他:“你撑得住么?”
非衣倒持软剑剑柄,将剑尖对准猎户已被刺伤的肩井穴,一点点下滑寒气森森的光芒,引得猎户惊喘:“公子部下包涵哪,我说的都是实话。”
闵安更加怔忡:“真的假的?”
非衣打马就冲要出去,闵安紧巴巴地问:“那我呢,我如何办?”
夜幕更加浓厚,大颗露水砸落在树叶上。
闵安回过神来,惊奇道:“你是在挖世子家的墙角么?”
车夫低声应道:“该如何一个死相法?”
闵安被非衣提起来讲了一番令他感觉惊奇的话,最后又被非衣丢出去摈除马车。他坐在车座上,细心看着车夫的驭马技能,内心悄悄叫苦:如此困难的事,那李培南不会真的要考核我吧……
非衣不觉得意:“受我折磨也好过在他手上寻死觅活。”
两人在清泉县外的官道上奔驰,非衣几近都记不清闵安到底用了甚么体例,能让他一退再退,任由闵安从身前挪到身后,乃至还用绳索绑住了他的腰,借着他的肩膀及后背囫囵睡了一觉。
非衣淡淡道:“我挤兑你做甚么,你既然认了世子做主家,天然要接受他的磨练。”
非衣淡淡道:“不信去问问厉群。”
猎户急道:“不晓得他叫甚么,说是王大人派来的书童,穿戴一件青布衫子,手上拿着官府的文书,瞧着蛮斯文的。”
这时,非衣又理了理衣衿,将它放平,状似偶然说道:“不如跟了我做一个小马童,也不会有这么多苦吃。”
闵安吃力爬上马背,双手无着力处,干脆嗫嚅说了声“获咎了”,就一把抱住了非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