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从壁柜上取下一个雪瓮,扒开堆积的冰块,从内里勾出一方青色竹筒。他将竹筒递到闵安嘴边,和声说道:“小相公尝尝,可还是新奇的?”
闵安记取萧宝儿每次见到他就欢乐非常的神情,只觉心底也柔嫩了,朝萧宝儿居住的那栋小楼看了看。萧宝儿不知去了那里玩耍,不见人影,让闵安一时按下了要劈面向她提亲的心机。他正在拾级而下,没曾防备到,一起嘀咕着的话送进了楼梯转角处站着的五梅耳中。
同在县学就读的闵安尽量制止与朱沐嗣会晤,仍不成制止要和他暗里打仗几次。在闵安眼里,“文质彬彬”的朱沐嗣实在陈腐不成教,整日除了读书就是写文,乃至还禁止过他参与五梅的赌局。朱沐嗣站在崇圣小祠堂里讲上一番孔孟道义,逼得聚赌的学子们纷繁捧首鼠窜,连五梅也捂住了耳朵逃出门。闵安被朱沐嗣拦在书架以后,半天推不动朱沐嗣丰富的身子,心底对他更是恨上一层。
闵安设法抨击朱沐嗣,将他骗到田野过夜三日,想借助夜游的走兽恐吓他。待闵安惊骇夫子惩罚寻畴当年,却发明朱沐嗣削荆为笔,刻树枝做墨,夜映星月而读,暗缕麻蒿以自照,他敛衣坐在山石上,面貌澹泊如水,涓滴不见落拓色彩。
年青人拱手回礼:“过奖,实在是愧不敢当。小相公如果筹办好了,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