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鬼心下暗喜,胡乱抹把脸,应了一声,然后与老赵一起把陆黯翻过来,细心察看了一番,笑道:“老赵,老迈虽是受了伤,但性命应当无碍,他是昏畴昔了。”
哪知皂衣男人不待陆黯落地站稳,双指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再次点向陆黯的巨阙穴。这下陆黯再是没法避开,不由内心怒骂:“龟儿子,老子身上那么多穴道,为甚么只点巨阙穴?”
皂衣男人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已内力全失,丹田尽毁,只怕此生再也不能喊打喊杀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候,陆黯和老赵接连倒下,另有几名兄弟被杀,众兵士慌乱间也顾不很多想,举刀便冲向皂衣男人。
辛老鬼听得动静,心中大喜,知是皂衣男人已走,忙将身上尸身挪开,嘶声道:“老赵,老赵,你还活着?从速瞧瞧老迈如何了。”然后颤巍巍起家,鲜明见到两腿间插着一把刀,细看恰是皂衣男人用的那把宝刀,顿时唬掉半条命。定了定神,四周张望半晌,肯定皂衣男人已走,这才爬向老赵。
半晌过后,众兵士尽皆被杀。皂衣男人环顾场内,瞧了瞧老赵以后,又将视野移向辛老鬼,眼中尽露轻视之意,然后将手中宝刀掷出,插入辛老鬼两腿间的雪地上,最后斜瞥陆黯一眼,如果皂衣男人脸上未蒙皂布,此时便可看到他嘴角上扬,暴露一丝意味深长的嘲笑。
辛老鬼却趁世人挡着皂衣男人的视野,在前面用刀将本身的巨阙穴刺出血来,想了想,又恐正面仰着皂衣男人看到本身的脸,趴在地上皂衣男人看不到本身巨阙穴上的血,便悄悄将上半身埋入一具尸身上面,暴露巨阙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皂衣男人拾起宝刀,打量了半晌,叹道:“本来是蜀中蒲氏的百锻刀,难怪我的缚阳指未曾穿透。”昂首对陆黯说道:“如果平常刀具,刚才你早已命丧当场,想来这也是天意罢。本日我不杀你,只点你巨阙穴,你我再无相欠。”说罢,快速回身,看向辛老鬼、老赵等人。
辛老鬼略一游移,陆黯眉头紧皱,沉声道:“嗯?”辛老鬼赶紧承诺不迭,三步并作两步将宝刀取回,双手交给陆黯。
辛老鬼忙抢上前,体贴肠问道:“老迈,你如何了?老赵,你从速拢堆火,烧些水,我好给老迈用药。对了,离远些烧火,不要让烟呛着老迈。”老赵承诺一声,从速到一旁忙了起来。
辛老鬼顿知不妙,心念急转之下,忙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此人常日里仗着有些武功,老是逼迫我们这般兄弟,略不快意,轻则毒打,重则伤命。彼苍有眼,本日您白叟家一出关便除了这魔头,挽救了我们,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今后就跟随您、服侍您了。”
陆黯正自绝望,忽瞥见手中宝刀,快速灵光一闪,忙将刀身窜改过来,然后提气运功,双手扶刀,挡在本身的巨阙穴前。
陆黯宝刀在手,心中结壮了些许,随即闭目深思不语。过了多数个时候,老赵捧着一盏热水过来,陆黯从怀中取出一颗丸药,放入水中化了。辛老鬼在旁奉侍陆黯喝药时,小声问道:“老迈,那皂衣贼人说你白叟家内力全失,丹田尽毁,但是真的?”
皂衣男人也不答话,站在那边纹丝不动,只是冷冷地盯着辛老鬼。辛老鬼被瞧得有些心虚,也不知皂衣男人要做何计算,心中不由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