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行吗？”江予夺顺嘴问了一句。
“行了，冲水吧，”程恪说，“我皮儿都快让你搓没了。”
“你衣服都湿了吧？”程恪问。
现在程恪会不会……
“就得搓红了才舒畅，活血。”江予夺放下了毛巾，拿过喷头往他背上冲着水。
“嗯？”江予夺停下了，“我手不凉吧？”
愣了几秒钟以后，程恪点了点头：“行吧，辛苦了。”
一次都没来过，擦肩而过都没有过。
“也是，都要过年嘛，不过我们过年就没这么乐呵了，还得拉活。”司机说。
“那不然呢？”江予夺瞪着他，“要很多爷你再冲一次水咱把这瓶洗面奶冲走吧？”
“程恪？”他从速冲到了浴室门口，在门上拍了两巴掌，“你他妈是不是摔了！”
江予夺松了口气，从兜里取出了一串钥匙，现在出来程恪起码还是穿戴衣服的，应当不会骂他。
江予夺瞪着黑屏的电视机入迷。
程恪没有再说话，江予夺也甚么可说的，这会儿头有点儿晕，再往电梯里一站，就感受都快能晕出声音来了。
大抵是头晕，行动又有点儿猛，脑门直接磕到了他鼻子上。
程恪从速把水关掉了：“我操，我不晓得喷头歪了……”
“哦。”江予夺没再说别的，对着他后背一通冲水，然后拿过瓶子往他背上挤了点儿沐浴露，“要拿毛巾搓搓背吗？”
推开门的时候江予夺愣了愣，程恪这个姿式有些狼狈。
江予夺跟在背面笑了笑。
但感受只要不是个傻子能够就能猜到他想问甚么。
指尖很快就从他面前移开了，程恪的手往他脑门儿上一按，猛的低下了头。
外裤已经脱了，就穿戴条裤衩，冲门这边弯着个腰跟鞠躬似的，上衣脱了一半，脑袋和胳膊都在衣服里。
是的就算他喜好的是这型，也不是统统的大胸长腿他都会喜好，总得讲究个缘分……可这缘分就一向也没来过。
“废话。”江予夺说。
这一下把他惊得差点儿一毛巾抽到程恪脸上。
没几分钟，就有一辆出租车到了，江予夺站了起来，跟在程恪身后往外走，刚走了一步就踉跄了一下，脑门儿撞到了程恪后脑勺上。
“我……”江予夺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感受挺没面子的，但又不晓得应当说点儿甚么能把面子再收回来点儿，最后只说了一句，“你腰这儿有颗痣啊。”
“嗯。”江予夺放下瓶子，伸手抹了抹沐浴露，开端在他背上画圈。
“你去换衣服吧，我柜子里你拿一套先换了，”程恪说，“我能够本身洗了。”
江予夺从速站了起来。
接着又传来一声响，这动静很较着能听出来是肉身撞墙，还能听到PIA的一声，听声音这打仗面积起码得是后背PIA墙上了。
他又放轻了行动持续唰唰。
大抵是穿衣服太有应战性，以是程恪出来的时候只穿了条内裤，头发上还滴着水。
他渐渐喝着水，滋溜滋溜地制造出一些声响，等着浴室里程恪开端沐浴的水声能够接上。
“你不是另有一条胳膊吗？右胳膊也能打弯啊，”江予夺有些无语，畴昔拽着衣服袖子先把左手这边给扯了下来，“如何连衣服都脱不了了？”
“没，”程恪的声音听起来仿佛说话有些吃力，“我就是把架子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