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夺抓着他衣领的手渐渐松开了, 然后后退了一步,盯着他又高低打量了好久:“你在这儿干甚么?”
“那你感觉……这个小蚂蚁,他来找你是为甚么?”他问。
“我的礼品呢?”江予夺站到他面前,“我觉得你零点就会给我呢。”
“礼品。”江予夺说。
程恪跟他一块儿往回走的时候,小蚂蚁没有跟上来。
小蚂蚁应当是饿得不轻,江予夺就在中间随便找一家小馆子,他一出来就咽了咽口水。
“等着!”程恪穿好衣服下了床。
“我操,你改个生日吧,”他坐在床上叹了口气,明天早晨他俩奋战来着,明天本来想睡到下午,但总护法胜利把他的打盹一扫而光,渣都没给他剩下,“归正你生日也是随便定的。”
现在比程恪他们平时吃晚餐的时候要早,程恪还没有感遭到饿,加上小蚂蚁这吃相,他跟江予夺都没动筷子,能够都有点儿担忧这几个菜不敷小蚂蚁吃的。
江予夺把兜里的烟和打火机拿出来放到他面前。
“在哪儿等?”江予夺问。
程恪把礼盒放到桌上,推到了他面前:“江予夺,生日欢愉。”
睡觉的时候江予夺把喵拎进了寝室,关上门反锁上了,在窗台和寝室门下放了几个啤酒罐,都是斜靠着的,如许哪怕只是有一丝挪动,罐子都会倒。
江予夺愣了愣,又盯着酒瓶看了几秒,俄然蹦了起来:“草莓酒?是吗!我操!是草莓酒吗?”
“客堂吧,坐直了等。”程恪说。
小蚂蚁看着他笑了笑, 没有说话。
“你真的做了草莓酒吗!”江予夺又晃了晃酒瓶,“草莓酒竟然是这个色彩的!太标致了!你竟然能做出草莓酒?你甚么时候做的草莓酒啊!我如何不晓得!”
“为甚么不可?”小蚂蚁对他的这个答复仿佛并不料外,脸上也没有甚么神采,只是偏了偏头,“我们好歹一起吃过苦,在你那儿歇会儿不过份吧?”
独一不静的是陈庆。
“那你这中奖机率比陈庆本年以内找到女朋友还要低了。”江予夺说。
“江予夺,”小蚂蚁叫住了他,“我去你那儿歇歇脚吧,晚点儿我再走。”
江予夺坐在床头柜前,拿了药吃了。
江予夺回过甚:“不可。”
程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儿蒙, 脸上被这只小蚂蚁的胳膊肘砸过的处所还在疼着,又烫又辣的。
“我承诺过你的啊。”程恪说。
江予夺顿了顿,盯着酒没说话,过了好半天赋把酒瓶谨慎地放回礼盒里,然后过来搂住了他:“程恪。”
“墨水?”江予夺也看着他。
“是啊, ”小蚂蚁答复, “我是小蚂蚁啊。”
“屁你也没给啊。”江予夺说。
“是甚么?我靠,这盒子一看就得好几百,”江予夺有些镇静,嘴里一向没停,“你是送了我一个盒子吗?盒子里有东西吗?是甚么?腕表吗?还是手机?手机我的确是想换一个了有点儿卡……不会是猫粮吧?还是皮带?手工的吗?”
江予夺没说话。
“嗯,”小蚂蚁吐出一口烟,“我都快记不清你长甚么样了,就记得你脸上那道疤,以是得先肯定,你刚追过来的时候我就晓得必定是你,能跑得过我的只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