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杀我父亲?是你吗?”我说。
“哎呀!头疼死我了!我的头要裂开了!妈的!我不想活了!快点一刀砍死我吧!把头给我砍下来!”父亲沙哑着嗓子说。
“那他叫啥名字?”我问。
在一旁的母亲手足无措,急得掉眼泪。她走出去了。拿了一只香炉回屋。香炉里插着三根香。她将一只板凳摆放在大立柜前,将香炉搁在凳子上,用打火机扑灭了三根香。本身跪下来,双手合什,对着大立柜上的镜子叩首,嘴里碎碎念叨着,尽说一些告饶改过的话。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不晓得是心机作怪,还是真有其事。父亲松开了斧子,用俩手抱住头,嘴里哎呀哎呀的叫,神情痛苦,说本身开端头痛起来了。
“不但我父亲看过了。就连我也看过了那封信!”我说。
“你进屋来呗,站在门外干甚么?”对方说,并朝我招了一动手。
“他但是一个超等大人物。说白了,谁也惹不起他!”对方说。
“阳历十一月四号,二零一六年!”我说。
父亲仰躺在床上,头痛得撑不住,连连使拳头用力砸床帮子,将牙齿咬得格登格登响,喉咙里收回叽叽的尖细声,像老鼠叫。
如果没有上一次我做过的第一个梦,我会感觉他陌生。
“如何样?你过得好吗?”他眉头一皱,发语问了。
“那我就能娶上媳妇了!能过上普通的糊口!”我说。
“咔!”一声大响。迸溅出了几颗火星子。
只见父亲双手握着本身新买来的一柄大斧子,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大立柜上的镜子之前。谛视着镜子寂静了一会儿。俄然大幅度的抡起斧子,将锋利沉重的斧头狠狠的一下子砍在了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的镜面上。
对方没有答复。
“那一封信,到底是谁写的?”我问。
对方摇了点头,说:“不是我!我不会杀死你的父亲!”
可今晚,我又做了人生中第二个梦。一样,我不晓得本身到底是做了一个梦,还是灵魂出窍了。在不肯定的环境下,就临时当作又做了一个梦吧!
而我就站在前面,于门外,冷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母亲没有撤掉大立柜前的板凳和香炉。相反,她又在板凳上摆了一盘子生果和一块煮熟后抹了一层酱油的猪肉当贡品。又点了几根香插在香炉里。虔诚地跪下叩首,说一些许愿求保佑之类的话。
“相片上的人是谁?”我又问。
“不是另有一张相片吗?是相片上的人写的!”对方答复道。
“我就说嘛!是有人钻入这块镜子里了。你们还不信!瞥见没有,现在这块镜子变得邪乎着了!我早就拿个锤砸过它了,底子砸不烂它!并且每回砸过它以后,早晨还会犯头痛!”母亲说。
时候在“哐哐铛铛”的脆响中畴昔了较长一段。
他没有答复我,只是用一双通俗的眼睛谛视着我,神情间透着一股愁闷。
“你到底是谁呀?”我忍不住问。
可现在,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实在细心看,别说豁子,镜面上连一个擦划的印痕都没有留下来。
还是他先突破了沉默。他指着那块从地上冒出来的青石碑说:“这是接引碑!”
我作得沉默了一会儿,说:“死吧!死对我来讲,也算是一种摆脱!”
过了一会儿,他揭起敷在脑门上的湿毛巾扔出去老远,翻个身跪着,用头狠狠的往床上磕,收回“嘭!嘭!嘭!”的闷响。扯开了嗓子大声哀嚎。排泄的大量汗水浸湿了头发,像过了一次水。只见他嘴巴张得老迈,眼睛紧紧挤巴着,因用力过分而导致一张脸扭曲了。